msp;【那个血通过地下水脉扩散,不净化的话,就会成为侵蚀人的毒素,听说就是这样的】
雷兰多的表情变化了。
【不可能】
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激烈反应。
一一不啊,想法极端也不是今天才有的……
什么事都喜欢划分成黑白两类,或许就是北方人的特点。回首冰姬的故事,因为不想让南方军踏足领地半分,就冻结了全境,就是这么极端。不做到这种地步也行的吧……突破常人望而却步的范围,这就是北方的作风吧。
但,要是在这里让他的那种[作风]全开就头疼了。
【公子,请你安静】
总之,必须阻止他把想到的话就那样直接说出口。雷兰多似乎被说通了,我失礼了,这么嘟囔了一句后,闭上了嘴。
这方面很听话,是因为有公家之间的社交啊政交啊这类交流,也算北方的作风之一吧。如果是北岭人一一比如说赛鲁克的话,如果决定要说的话一定会说到底的。
被带去的地方,是和以前一样的地下牢房。
不仅有博沙宰相陪同,连传达官都从后方追来了,就代表很重视这件事吧。
一一要不只有疯子的戏言就好了。
想起上一次的拜访,亚尔德只有满肚子的怀疑。
她比起现实,更像是活在神话中。如果把重心放在了人世之外的地方,不就会变成那样子吗。那时感觉到的,是骇人听闻的差异。那是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存在。
实际存在,却又接近无存。能从这样的对象口中问出什么来呢?
走下楼梯,在沉淀的空气中行走之间,心情也阴沉下来了。
一一心情算得了什么。
虽然就算思考自己的心情也是无为之举,但要不去考虑是很难的。
要想想别的事……到此为止还算好。
但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扭伤的手指,真是失败啊。在念头冒出脑海的瞬间,只能想着好痛好痛啊,这次又必须想个能从痛楚中转移注意力的事儿不可了。
不管怎样,一行人到达了地下牢房。明明是博沙宰相亲自带路,狱吏的反应却很平淡。在问了名字和事情后,才总算站在作为牢房境界线的大门门锁前,插入钥匙。
说起第二皇子的部下,多数都是反应迅速的人。虽然觉得这个人慎重得稀奇,但恐怕就是因此才把他分配在这里的。做牢房的看门人,不能太武断。
这次,狱吏也要求亚尔德记帐。也被问了同行者的名字,似乎比上一次更严格了。
【这位年轻人,是北方露丝公家的公子雷兰多大人。然后,是作为专任厩务员留在我身边的北岭出身的阿尔萨尔】
好几次打量两个人的脸后,狱吏说着那么拿起钥匙串。
【我来带路】
牢内鸦雀无声,几乎感觉不到人的气息。甚至让人觉得,被关在这里的只有原王妃一个人吧。
虽然上一次也很安静,但有什么根本性的不同。这个氛围,简直好像一一
一一简直好像,什么呢?
亚尔德皱起眉头。明明想形容一下,但想不出能用来形容的话语。
让狱吏停下脚步的门的上半部是铁栏杆。从其缝隙间渗透出来的是光亮。
上一次来访时,并没有灯光。听说是因为本人讨厌光亮。听说只有在确认情况的时候才会照亮一下。
亚尔德意外地看向狱吏。对方很冷静。是已经习惯这个情况了。
雷兰多呻吟道。
【尚书卿,这里不行。没有流动的事物】
还想着他在说什么呢,但马上理解了。在远离北方的现在,雷兰多的能力只能作用于不受土地限制之物。虽然说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但只有风啊水啊这种基本上在全世界范围内流转的东西,才可能成为他的同伴。
若是在地下牢房的话,风是静止的,水是沉淀的。雷兰多什么都做不到了。
本来就没打算靠雷兰多的力量。亚尔德落落大方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请不要在意】
但没能一句话就结束这件事。袖子被拉住了。
【没有妖魔在】
【……哈?】
应该是察觉了亚尔德的疑惑吧,皱着脸的雷兰多,从亚尔德脸上移开视线后,用十分轻的声音嘟囔。(译者:亚尔德和谁配在一起……都很好吃…差点站了情敌组)
【去时要小心】
放开亚尔德的袖子,公子退后了。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的阿尔萨尔,恐怕没听见最后那句话。
一一就算说去……是要去哪儿啊。
在前面的只有牢房。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没多大。
那个时候,她坐在黑暗里,甚至无法好好对话。但,今天请务必正常一点吧。
今天,原王妃也背对这边坐着。流泻在背上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好。纤细的肩头上,衣服的别扣闪闪发光。只把前后的布用扣子合起,没形成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