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气息。
虽然说不清是哪里怎么异样了,传达官这么形容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就是感觉很奇怪。
关于这点阿尔萨尔也说了类似的话。至于雷兰多公子,因为吹起了污秽的魔界之风,他似乎是如此表达的。
不久后,晚了一点到达的珐如邦,似乎也证言说有股奇妙的感觉。
【这些都无所谓,我不明白的是之后的事】
【是关于门的事吗?】
门正在发挥作用,基本上是没错了的。魔物的出现报告急剧下降了。
据珐如邦所言,似乎水源的污染也基本消失了。也不必因身负清净神的恩宠而被迫停留在阿尔汗了,他现在申请成为基南的侍从,被安排到了学舍。
【没错。结果,你是让两位神成为了门,另一位神成为了看门人吗?】
【比起说是在下做的……在下觉得这是众神的意志】
【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你的意志吗】
【我感觉,自己被众神驱使了。不是想着这么那么做吧,而做成了某件事。而是为了实现众神的某个目标……被用作了神之力的通道或焦点。要说的话,就是个道具】
从神的角度来说,人类不过就是这样的东西吧。当然,就像人也会爱惜道具一般,神也会特别执着于某个人,或是区别对待某个人。但是,就如同人和道具间有着无法超越的区别一样,神和人之间,也有着一目了然的差距。
这是,绝对无法消除的隔阂,也是无法填平的龟裂。
【但是,你也期望着一样的事不是吗?就是为了不让胡作非为的通行发生,设置门和看门人】
【是啊……或许是这样,但还是不一样。造一扇门,留下看门人吧……这些都不是我自主想到的。是自然而然变成这样的。我想我只是眺望着这些事的发生罢了】
【也就是旁观者吗】
皇女的嘟囔奇妙得贴切。
【是啊,大概,就是这样。在下是旁观者,同时也是目击者】
【然后,同时也是道具吧】
【是的】
皇女用手指卷着头发,但突然又刺溜地放开了。
【那么,曾是道具的你,觉得如何】
【……啥?】
【对于被驱使的事,你是有想法的吧。被驱使也无妨,或是感觉很讨厌之类的】
亚尔德暂时思考了。然后,得出了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想这一结论。
【在下觉得在下什么都没想。想了也是白费的】
【这是谎话吧】
被间不容发地断言了。
【不,是真的一一】
【是谎话。要问为什么,你会什么都不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但是,就算道具去思考,不也是白费的吗】
【笑话。想了也没用就能不去想了,那样谁都不会辛苦了。特别是你这个男人,连不用想的事儿都会去想,还乐在其中到让人有点恶心了啊。你居然还说什么,道具想什么都是白费的,太蠢了】
【那么,在下或许就不是真正的亚尔德吧】
【你是真货!】
这次又被用激烈的气势断言了。如果要否认,脑袋或许会掉。
【……在下明白了,那么在下就是真货。那么,还请您承认在下现在这种不像话的样子】
【谁会承认啊。你才是,快给我改变态度】
【改变什么态度】
【不去思考这件事】
这样子说得好像亚尔德真的什么都没在想一样。
不,虽然确实觉得什么都不想了……
【说起来,被杰沙鲁特也说了,请再多思考一点】
【是这样吗?】
【是的】
那个时候,亚尔德呼唤了杰沙鲁特。
杰沙鲁特曾说过,只要呼唤他的名字马上就能赶去吧。亚尔德记住了这句话。
但是,这也代表杰沙鲁特变成了更接近魔物的存在。讨厌去确认这个事实。想要杰沙鲁特继续作为一个人类活着。
当知道就因为这种天真的理由,直至最后关头才呼唤了他时,杰沙鲁特一脸不愉快。
一一这就是,所谓多余的关心。您明明可以更早呼唤我的。
被北方国境这一绝对的墙壁阻挡,无法入侵。听说,杰沙鲁特听见了呼唤,明明如此却无法赶去而深感痛苦。
对着反省的亚尔德,杰沙鲁特无情地追击道。
一一说到底,老夫就是老夫。是像人还是像魔物,事到如今已经钉死了。对于这种无法挽回的事,却想着要是能那样就好了,或是不变成这样比较好,殿下就这么不满老夫是这种不人不鬼的存在吗?
被这么一说确实,亚尔德那个不想确认他变得更像魔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