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尔德的心快要被后悔压碎的时候,阿斯托拉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这个时代中,也依然存在着诅咒啊】
【诅咒,指的是产下南方的……贾娅贝拉的女性?】
阿斯托拉简短地回答说。
【娅拉】
【……什么?】
【她的名字叫做娅拉。在还是婴儿的时候被相中了才能,成为了草原巫女的养女】
【巫女……吗】
【草原之民原本是魔物使一般的存在嘛】
诶呀,阿斯托拉笑了。似乎读懂了亚尔德的表情。
【你是第一次听说?虽然他们是把其称作精啊灵啊之类的,但那是魔物的魄啊】
【魄……】
【因为太麻烦就不说明了,是像没有附体的魔物那般的东西啦。草原之民下意识地就能从世界的裂缝间伸手,借助这边魔物的力量。真是让人没办法】
不禁没用地张口结舌。这当然是因为惊讶过头。
首先,是对草原之民持有甚至会被称作魔物使程度的技能感到吃惊。所谓草原,就是指接壤北岭的那片地域吧。因为和第四、第五皇子的乱动有关这个理由,被剥夺了自治权,最近几乎不再想起那块来了,没想到那个地方竟有那种文化。
【选择保护自己的精灵,结下契约……虽然一直那样做,会影响到裂缝的】
【不管是哪边,都和恩宠之力一样不是吗?】
【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但是,草原之民不通过神,会直接连接起路径。换言之,因为做法不够讲究,影响更恶劣啊】
一边说明,阿斯托拉皱起了脸。草原之民的做法,多半和他的审美不合吧。
【原来如此……比起贾娅贝拉的时代,现在的情况更糟吗?】
阿斯托拉再度看向亚尔德。一眼一眼地好像想看穿他的脑袋里面似的。
【……你会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处理这个情况,难不成是这样】
【是的】
【你能做到什么呢?】
【我正要开始想】
看着阿斯托拉的脸,想起来了。说起来曾经应该向这个男人发问过。问,是不是魔王让世界裂缝的状况恶化了。
虽然没忘记这件事,但也和忘了差不多。没有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思考。
若皇帝借助魔王的力量,用那把神宝之剑结下了契约的话一一不会错的,那应该也是使世界裂缝状况恶化的原因之一。
亚尔德愕然了。
一一还什么平不平安。
那把剑,和世界的缝隙直接连接着。若魔界之盖不过是把堵住裂缝的东西,浅显易懂地用人类的话语表达出来的话,那世界的裂缝也是一样了。那是刻在世界上的伤痕,恐怕就是被扭曲的破坏力本身。
现在盖子被刮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奔流冲向地上。变成那样的话,最先就会向有渊源的事物聚集而去。
契约之剑这东西,不就是最佳候补吗。
一一那个蠢老爹!真是太蠢了!
如果只是皇帝一人毁灭,那是他自作自受。但这份诅咒,如今还会波及皇女。
阿斯托拉用悠闲的语气,说出了最正确的话。
【没有太多时间能用来想了】
完全无法反驳。好想大叫现在马上给我个好主意,但啥都想不到。和一片漆黑的周围一样,亚尔德的思考也被黑暗包围,完全停摆了。
呼唔地低喃的阿斯托拉的手中,出现了竖琴。
一一是哈鲁维恩。
是这个男人名字的一部分,甚至能成为其基础的乐器。
【你曾堵上了盖子】
阿斯托拉一脸听见了意外之事的表情,眨了眨眼。
【你说什么?这样啊,我会扯上关系啊……果然,会这样吗】
是觉得有点遗憾,但又觉得乐在其中的声音。【这个状况,是你尽力关闭了盖子后,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封印终究会松弛,但总之是你关闭过一次的东西,如果是你的话一一】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亚尔德才咒骂自己。
一一问你是不是知道关闭的方法呢,是行不通的。
亚尔德已经放弃了那个,以阿斯托拉本人的主观性来说是将来,以实际上的时间轴来说却是十分遥远的过去的做法。事到如今想变心也于事无补了。
是想象出了亚尔德说了一半的话的后续吧。阿斯托拉耸耸肩回答。
【是嘛。但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不会光站在这里看着了】
我啸傲湖山,一边搭上节拍唱着,他弹起竖琴。
我是谁,是谁
我是风,自高山上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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