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殿下居然受伤了吗】
纳格宾叫道排水沟。
【所以才会散发出奇怪的臭味吗……话说,为什么要走排水沟,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因为陷入了不得不脱逃的情况】
纳格宾露出一副思考着什么的眼神。
是在对亚尔德和杰沙鲁特为何会现身此处,做着各种各样的想象吧。
和他一样,亚尔德也开始思考。
虽然时机恰到好处,但商人会现身此处应该是有理由的。要用小鬼的力量并不是无偿的。既然会要求以金币作为交换,那只是散个步……总不可能是这么回事吧。说到底,不觉得纳格宾能把那个用作私处。
恐怕,他来这里是皇帝的意思吧。
如果皇帝有事找北岭,最先应该对皇女下命令,但那个皇女现在在帝都。那么,只有找第二候补了。十有八九没错了。皇帝会派来商人,是因为有事找亚尔德。
一一北岭现在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况一事,是不是还没有泄漏呢……
不得不注意一点说话。虽然皇帝很宠爱皇女,但并不是认同作为统治者的她。只是像给玩具一般,给了她想要的领地罢了。不能被利用作取消领地的借口。
【脱逃啊,而且连鸟都没带吗】
立刻被说中了痛处。纳格宾不是笨蛋。总归是和北岭人吵架了吧,这种程度他马上就能想到。
觉得比起蹩脚的隐瞒,不如轻快地转移话题,亚尔德做出一副头疼的表情。事实上确实很头疼,根本用不着演戏。
【就是如此。然后,正好在考虑着能不能使用小鬼的力量的时候,你就出现了。突然之间,实在很巧合】
一一这已经可说是过于巧合到可怕的地步了。
虽然亚尔德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但似乎传达给了商人。
【……我懂你在想什么。我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啊】
【是这样吗?】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尚书卿带去,我受了这样的命令。虽然没法确认你还在不在北岭,总之先试着飞过来了。结果,别说还在北岭,居然就在我眼前】
【我们彼此都很巧啊】
商人那双一闪一闪的眼睛,看了看亚尔德,又看了看杰沙鲁特。
【……诶算了,不用再去城内迎接你,也算好了。省了我不少功夫。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尚书卿不得不浑身臭味地用奇怪的路线脱逃……虽然我不会问,但感觉有点抱歉啊】
【你不问吗?】
不假思索地反问后,商人似乎迷惑了。
【你想要我问吗?】
【不,没这种事。只是觉得,你没兴趣吗】
【兴趣是有点。我和北岭的那些人,也交往了挺长时间了呢。但是,太过对多余的事感兴趣,会招来毁灭的】
【原来如此】
就是说他觉得亚尔德这种人,已经不管毁灭几次都不够了。
如果让亚尔德来说,判断其是否多余,本身就是件多余的事。世界上,不存在所有人都对其没兴趣的事物。但商人似乎是不同意见。
【因为这样,所以关于你为什么被召见的内情,我可没法向你说明。因为我不知道多余的事】
杰沙鲁特插嘴说。
【要去的是帝都吗?】
【没错,就是去帝都哦】
【你有证据证明,这是陛下的召见?】
【噢噢,恶鬼殿下。你的想法还真是不得了。如果这不是陛下的命令,我却说有这回事,弄虚作假的话,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只要不传进陛下的耳朵,就没问题了吧】
【……你啊,要是你这话传进了陛下的耳朵,你打算怎么办啊!】
【会传进陛下的耳朵吗?】
我可以让你没法说出去,听出杰沙鲁特有这种意思,亚尔德不假思索地插入了。
【要是传进了陛下的耳朵,也只会被他笑话吧】
杰沙鲁特和纳格宾,两人都以一副无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亚尔德。
【会被……笑话吗?】
【他会啊。你们居然在争论这么无聊的事啊,你们还真是闲呢,他会这么说的】
纳格宾漏出一声啊啊。
【我能想象得到】
【他一定会笑得很吓人】
亚尔德给商人的想象添油加醋后,简直像要和想象中的笑容对抗一般,连杰沙鲁特也提起嘴角。有点可怕。商人则露出无力的笑容嘟囔道。
【吓人啊,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要是明白了的话,能否让我听听不算多余的事情呢。不用说得多仔细,让陛下想召见我的契机之类的……这总有的吧?】
【不啊,这真的是毫无预兆啊。你去把他带来,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