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顺希洛巴的羽毛。
【会找出来的,一定。你也来帮忙吧】
希洛巴没有回应,亚尔德又没有读取鸟儿心灵的办法,但即使如此,也感觉传达给希洛巴了。就算只是自私的误解也无妨。
只要去相信即可。
不久之后,下方能看到旧城址了。
因为是北岭人不会靠近的地方,每当想要独处时亚尔德就会来这里。
再怎么样杰沙鲁特也不可能先到,要选择瓦砾少的地方降落……刚这么想,不知为何就有人出来迎接了。
【您到得真早】
一一你到得才早吧。
明明没从嘴里说出来,但不知为何似乎传达给了对方。
【我之前请求希洛巴,稍稍去兜个圈子再来】
【诶?】
为了能让希洛巴读取自己的心,他一定做了什么吧……这应该是个妥当的推测,但不愿这么接受。不是这种技术真的确立了吗云云一一换言之,要是杰沙鲁特和希洛巴一联手,该怎么说呢。
一一该说好像被围追堵截了一样么……
【我本来想要是能明白就好了,看来顺利地传达了啊】
虽然要注意不过度期望,能传达到就算幸运,但今后要是也能连接就很让人安心了。一边当没听见杰沙鲁特继续说的话,亚尔德一边倾斜身体,窥视希洛巴的眼睛。
琥珀色的眼眸中,映照出亚尔德的脸。那张脸上挂着非常没用的表情。
【原来如此】
总之,先下来吧……亚尔德抬起腿跨过希洛巴的头,就算动作没那么英姿飒爽,还是好好站到了地面上。要下来时不用希洛巴蹲下或借用谁的帮忙,也能行。
把手伸向转向这边的希洛巴的脖子附近,抚摸羽毛深处的温暖肌肤。接着搔弄嘴边,耳后。希洛巴一脸舒服地眯细眼睛。
希洛巴并没有错,杰沙鲁特也没错,但这股被包围的束手无策感又是怎么回事。
【你已经替我确认过这附近没有危险了吧?】
【是的】
【那么,你能撤远一点吗。就是说我想不去在意其他人,专注地思考一些事】
【我明白了。我不会妨碍到您】
【希洛巴也可以自由行动】
自由这个词是亚尔德经常挂在嘴边的。对着照顾自己的人,更是经常说了。
想着难不成这个词不是说给别人,而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把别管我这句话小心地包装一下,或许就变成这样了。
一边小心着脚下,亚尔德开始走起路来。
一一该如何是好。
就算不想放弃思考,但不代表不放弃就能想出办法,亚尔德也是知道的。强烈的愿望,只能成为一个人行动的支撑。既不会让人的行动变得更出色,也不能成为结果的保证。
一一已经一直在思考了。
就算这是工作,但得不到正确答案,只能不断思考,也是相当累人的苦差事。
好好休息,脑中的皇女下令道。
一一要是休息,可就来不及了。
亚尔德坐在崩塌的石柱上,将手肘撑上两膝,用手撑着下巴。深深叹了口气。
出城时晴朗的天空,现在云变多起来了,或许要变天了一一在脑子一角这么呆呆想着。
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着,恐怕是皇女唤醒兹尔涛那次吧。
一一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着?
虽说离城不远,但要徒步走过来也颇费一番工夫。刚上任就倒下了的亚尔德,应该没空跑来这里。所以应该是乘着希洛巴来的,那么就是在厩舍长允许自己骑乘希洛巴之后的事了吧。
仍留有强烈印象的,是为了寻找皇女来到旧城址的事。
黑暗的道路,回溯时间,追寻着朦胧浮现的皇女的身姿。有意识地去使用过去视的恩宠,而且还能成功,放在现在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但在那个时候还是个挑战,从所有方面来说都是自杀行为。
一一即使如此,也追寻着皇女。
皇女的某种特质,驱动着亚尔德。无论如何都要救回她。这种想法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老几啊,亚尔德想。
即使如此,这种心情也没有虚假。想把皇女从皇女这个框架中拯救出来。
不一一最初并非如此。不负责任地把皇女扔给了赛鲁克照顾,自己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所以想要补偿。如此反省后,亚尔德出了城。
因为自责而出发。察觉到有自己能做到的事。虽然迟了,不,正因为迟了,才有了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然后,发现了皇女后,在这里交谈了。
就是在那时,觉得想帮助皇女了。
突然,眼前被黄金色的光芒轻柔地包围了。
一一恩宠?
最近基本上不会再无意识地发动了,所以亚尔德暂时疑惑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