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件小事吧。要我说实话,在那个时候,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那么多。但是,之后又如何呢】
【如果是杰沙鲁特这个名字,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是你自己争取到的名字】
【并非如此。如果我只是孤身一人,就连这个名字也早已被魔物夺走,老夫也会就此消失吧。就因为有殿下之命,老夫今天才能站在这里。殿下赐予的名字,超乎了老夫的预料。侍奉殿下一事,如果不是老夫的本意,那又会是什么呢】
亚尔德暂时闭上嘴,也闭上眼睛,思考了。
契机就是名字。杰沙鲁特会看上亚尔德的理由,最初只是个误会。他推测亚尔德有唤醒他真正名字的能力,但是亚尔德做不到。就算之后杰沙鲁特立刻离开也不奇怪。说到底,在亚尔德继承[黑狼公]的家名那会儿,杰沙鲁特应该还没对他抱有全副信赖。
一一我奉上我的剑与生命。
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现在却成了沉重的真实。对亚尔德来说,给他人戴上这种枷锁,只会很痛苦。
【我想让你自由】
【那么就请殿下承认,侍奉殿下一事,就是老夫的自由之一】
说不赢了,看来只有放弃了,亚尔德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睛。
【是吗。但是……我搞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哈?】
【难得到手了自由,却又被身为我的臣下这种形式束缚住。这又能如何呢】
沉默降临在房间内。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被睡魔袭击,差一点就要睡着了一一就在这时,听见了低沉的声音。
【您不能理解吗】
亚尔德眨眨眼,刚才的声音是现实还是梦境,一瞬间难以判断。
【我应该去理解吗】
一边回应,一边想着这不是当然的吗,不被侍奉的主人理解,是难以容忍的。
但是,杰沙鲁特似乎不这么想。
【既然您无法理解,那么不能理解也无妨不是吗】
【……我觉得不能这么说】
【不,就是这么回事。被追究理由却无法回答的东西,那就是心情的问题了】
【这根本是小孩子的理论】
真是惊呆了。这和撒娇打滚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杰沙鲁特的声音产生了一点笑意。
【这么看来,原来老夫的心还很年轻啊】
一一既然不是为了多余的恩义人情的话,那好吧。
被问为什么,如果回答不为什么,那就是出自杰沙鲁特自身的理由。如果不是外人强加给他的义务就好。亚尔德只能这么想。再干涉下去,就成真正的妨碍自由了。
对话就此中断,亚尔德似乎马上就陷入了沉眠。是比预料的还要累了吧。虽然实际上是鸟在飞,亚尔德只是坐在它们身上而已,但该累的还是会累。
就算进了梦中,亚尔德仍然乘着鸟。大概是希洛巴,不论是毛色,还是乘起来的感觉。
【殿下,珐如邦求见】
因为杰沙鲁特的声音醒来的时候,亚尔德感觉还乘在鸟上。好想见希洛巴啊。
但是来见他的并非是鸟,而是人。
【……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了吗】
【其实是,听说二皇子的归来推迟了,所以让人把晚餐送来了】
【还没回来?】
脑海里浮现身上穿着军装的第二皇子的背影。
一一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他是那种不准备和你同席吃饭的话,就连提都不会提这件事的人。他在出发前应该是准备在晚饭前回来的,毫无疑问是发生了什么意料外的事。
要不是什么严重事态就好了,一边想着亚尔德一边起身。
过了一会察觉到屋内飘散着香味。桌子上排列着明显是模仿北岭的包烤那般的食物,还准备了汤羹。其中能窥见考虑了亚尔德的喜好和健康而下的工夫,但比起感激,更觉得有些惶恐。
一一到底被研究到了什么地步。
在刚坐下的时候,珐如邦现身了,他郑重地行了一礼。
【久疏问候】
【坐下吧】
【请容许我作陪】
【放松点……你还好吗?】
一一好像瘦了点啊。
虽然考虑到他的处境,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但能看出珐如邦的脸孔变得更消瘦了。虽然一直低垂目光,使用礼貌的言辞,但给人很锋利的印象。就像失去了刀鞘的刀具一般。
【是的,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珐如邦不看亚尔德,是习惯不直接注视对方了吧,亚尔德想。
一一在这里,他是异邦人。
虽然故乡就在一旁,但却是个外人一一亚尔德有这种感觉。他不得不藏起被说了太显眼的绿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