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杰沙鲁特闭嘴了。
以想要抱住头的心情,亚尔德看向珐如邦。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感情。
这时,阿尔萨尔来了。
【鸟儿们已经准备好了,差不多该出发……】
他用很精神的声音招呼,但似乎察觉了当场的微妙气氛。亚尔德回应他没说完的话。
【是吗,那么走吧】
没有时间在现场讨论。本来就是少人数的移动。不能请第二皇子和其部下先走一步。统率鸟的是阿尔萨尔,除了他的鸟外又没法让杰沙鲁特骑乘。
虽然现在不能慢慢来,但放任不管后患无穷。
一一真头疼。
要是杰沙鲁特说的话没有证据,只凭个人喜好和先入为主的观念,就不会头疼了。知道他有旧仇,训斥他,让他不要再犯就好。
就因为不是这样,才头疼。
既然说珐如邦是祸害,这样下去不行,应该就有杰沙鲁特那套理由。
确实,珐如邦想要蒙混亚尔德的提问。杰沙鲁特指责那是可乘之机,是因为他没有自觉吧。
一一自己骗自己,会让人变得软弱。
亚尔德仰望装好了乘具的鸟,和希洛巴不同,就是不会蹲下让亚尔德骑上去。在乘着人的状态下,要不让骑手坠落站起来,似乎是很难的技艺。如果是个卓越的骑手还好说,要载着亚尔德这种没事也会掉落的人站起来,太难了。
因为至今一路上是乘着达艾塔克飞到这里的,这次换偏白色的赛基来飞。
因为毛色的关系,赛基与希洛巴有些相似。达艾塔克的行动看起来总有些捣蛋和天真烂漫,赛基就感觉有些爱操心。看着赛基的眼睛,亚尔德问道。
【阿尔萨尔,雏鸟们的体力怎么样,和预期一样吗?】
【是的……依我看,或许超乎预料了】
【关于让我骑乘一事,它们是不是满意呢】
虽然是模糊的提问,但阿尔萨尔毫无犹豫地回答。
【雏鸟们,最喜欢殿下了。要是没有时间限制,甚至愿意奉陪您到天涯海角】
【是这样吗,为什么呢】
就算被认为是个不成器的兄弟,但也没一起渡过多长时间。正觉得不可思议呢,阿尔萨尔解释理由。
【和殿下亲近,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因为鸟儿们都知道,帮鸟儿们取回双翼和天空的,就是公主大人和殿下】
亚尔德吃了一惊,看向阿尔萨尔。但是,他已经马上行了一礼跑开了。看来似乎是第二皇子骑乘的鸟的装备发生了问题。
没办法,亚尔德只有边摸着赛基的嘴边说道。
【你们啊,也太喜欢传言了吧】
赛基向亚尔德投来摆架子的视线,咕哇地张开嘴。杰沙鲁特走了过来,向亚尔德伸出合起的手掌。一想到乘鸟需要踏脚台的,在一行人里只有亚尔德了,就不禁想道歉我这个样子还真是抱歉。
如果鸟儿们把他当作恩人,那是不是做一点能更帅气地乘上鸟的练习比较好?
一一这件事就交给皇女了。
如果让鸟儿们幻灭了,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亚尔德只能做自己。
好像就等亚尔德乘上鸟一般,马上听见第二皇子的声音。预定下次就在皇宫着陆。各位,望你们随时做好准备。如果要变更路线或着陆地点,会通过鸟传达。再者,要最优先尚书卿的专任厩务员的指示,其次再是政治上的考虑。那么,出发!】
一一专任厩务员的判断会和政治上的考量冲突,是已经预料了这点的命令吗。
很像第二皇子的决定,这么想着的时候鸟进入助跑,轻飘飘地乘上风。
亚尔德心无旁骛地享受起空中旅行。一旦到了皇宫,恐怕就容不得一点大意了吧。
帝都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地方。就连是个普通尚书官的时候,一会失去家名,一会被左迁……从这些事能看出当初亚尔德过得有多大意。
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大意。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地位上升,影响力也增强了。
如果只会波及自己,那不管是失去家名还是左迁,都可以一句没办法啊就死心,但那种小调般的时光已经再见了,真遗憾。
一一能够变得自由的,只有在天空这段时间。
就算飞向的是帝都,但现在这个瞬间,可以将地上的纷纷扰扰悉数忘却。
亚尔德一边抚摸着鸟的后脑勺,一边说着。
【并不是我给与了你们天空,是你们将天空赠予了我】
亚尔德觉得人所被允许的最低限度的自由,就是思考的自由。
即使如此,在地上时也不能随心所欲。不论何时,都有着无法释怀的某些事。
一旦飞上天,就能觉得地上的生活不过尔尔。会不禁想国家啊帝位啊,这种东西又如何。欸,那些东西都好像梦幻一般远去了,只有天空充斥着亚尔德的心房。
亚尔德成为了天空,和天空融为了一体。
一一当到了要死的时候,想像天空一样。
他不经意想着。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