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件厉害的事】
【哈啊】
看着暧昧回应的他,第二皇子加深了笑容。
【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心灵无法相通的对象的迟钝和单纯,然后还有被对方选上的强大】
【那算是强大吗】
不假思索地反问了,第二皇子好像要拨开他的疑问般挥挥手。
【就因为你没自觉所以才强,那么,你可以骑鸟了】
从北岭借鸟的第二皇子,才是被说可以骑鸟的那方吧。虽然这么想着,但对方并非没有自觉吧。他在和皇女的合作中占上风,这是正当的欠帐,对方应该也对该付出多少回报心有自觉。
鸟,是北岭最大的交涉材料。第二皇子也深知这点,所以才不怠慢厩舍的建设,并彻底把和鸟相关的一切都交给北岭方面决定。
这次的帝都之行也一样。不论是乘具的装配方式,还是分乘的指示,都由阿尔萨尔决定。不小看年轻的他,乖乖服从,觉得真不愧是第二皇子的部下啊。该强硬的时候一点都不怯场的阿尔萨尔,亚尔德内心也对他的坚强分外意外。
虽然或许是关系到鸟才这样,但也很不一般了。
之后,在飞行中聊天……没有这种空闲,就连飞行间的一次休息,也因为第二皇子正和部下谈话,没法插入其中。
要使用鸟,就代表只能用以皇子的部队来说难以想象的最少人数移动。护驾的骑士们身为少数的精锐,每当视线交错,杀气都强到让人不禁在内心向他们辩解…没事的,就算自己千载难逢想要袭击皇子,顶多也只能用手指戳他一下罢了。
换言之,无法轻易靠近。
如果有什么需要提前说的事,第二皇子那边会说的吧。既然没有专程和自己说话,就是第二皇子觉得没那个必要。自寻烦恼也没用。
比如他来,珐如邦那边更严峻。
表情比一开始再见时那会更僵硬了。不想个办法,自己专程跑去博沙岂不是没有意义。
一一如果见到皇女的话,他的心情会不会变轻松一点。
这么一想,亚尔德厌恶起了自己。自己不仅没能达成皇女的期望,居然还想把烂摊子丢给皇女。
这不是没用到让人一言难尽了吗。
即使如此,皇女的话是能打开珐如邦的心扉的,亚尔德相信自己的判断。
比起亚尔德的深思熟虑,要来得更加单纯,所以才会更强烈地直达人心,皇女拥有这份特质。
并不觉得羡慕,拥有者也有拥有者的烦恼。
无论如何,亚尔德只能去做自己做得到的事一一就算现在想不到办法也一样。
【珐如邦】
【在】
既然不知道突破口在哪里,那就先搭话试试……虽然决心很好,但连句陈腔烂调都想不出来。
【阿尔汗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总之,问了就会有回答。这可是在辛历鲁学到的质朴的真理。
【以前……吗,恕我失礼,但殿下知道得更清楚不是吗】
【我吗?啊啊,不啊,我当初所属的是在最后方慢吞吞跟随的部队】
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哦,这种话说不出口。
稍稍想了一会后,珐如邦回答。
【那么,杰沙鲁特殿下一一】
【你别误会了】
发出厚重声音的,是杰沙鲁特。是连亚尔德都被吓一跳的严肃口气。珐如邦当然也吃惊地看向老骑士。
杰沙鲁特和珐如邦的关系本来就称不上好。就算是同乡,一个是被虐待着养大的牺牲之子,一个是本来站于其牺牲之上却被巧妙地背叛后灭亡的王家之人。正因为意识到是在亚尔德面前,所以才没有展现出险恶的氛围,但惊讶过去后,浮现在珐如邦脸上的,只有敌意一一虽然他马上又收敛起表情。
【误会是指什么?】
【殿下问的是[你记不记得]。问的是你的记忆,以老夫或许记得,甚至质问殿下来转移话题是不敬,不服从之举。如果你想侍奉于殿下身边,就应该改头换面,变得无私】
不禁目瞪口呆,亚尔德并不想要无私的侍从。
【……原来如此】
而且,珐如邦居然还认同了。
【不要这样】
【是我失礼了】
【我没有要求你要无私,这你懂的吧?】
【恕我直言,殿下,这个人,不可用】
杰沙鲁特再次插了进来。
【不可用,是指什么】
【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对殿下来说,他恐怕会成为祸害】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他的思想准备不够。不知道舍弃自我,却觉得把自己放在了第二位。没有自觉。这个人,全是可乘之机】
【请谨言慎行,杰沙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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