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是在做梦么?皇女在胡言乱语么……不过她在使用恩宠之力,很明显是没有说谎。
“那是——”
“我是很安全,但为了确保安全,是需要我去下决断。所以,我有点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请马上下决定。”
“不要急嘛。从侦查的报告来看,大水还要有一阵子才到。探子的报告同时到达了陛下和我那里。陛下也为怎么让我不用下决断而正费煞苦心。”
亚尔德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皇女侧着脑袋问道。
“为什么要叹气?”
“刚才殿下说不要急,所以在下只是在作深呼吸而已。”
“这样啊。”
拜这所赐,虽然只是一小会,亚尔德头脑清醒了。
“为了安全而要下危险的决定呢。”
因为皇帝要避免让皇女做出判断,没错的了。
“……会是这样,吧。不过我是绝对安全的。”
“既然以危险为前提,那么就无法说得上安全。殿下贵体的安全,请由塔卢琴对陛下出手来确保。”
“那是啥?”
“在下希望殿下传话给他,就算是动手,也要让陛下骑上鸟儿逃跑。”
“这个啊,恐怕连陆伊也是这样想的。”
同志啊,亚尔德差点叫了出来。但不巧,这位重要的同志现在并不在这里。就算他不在这里,至少他要待在皇女的身边啊,可是现实是也不在。
“他现在去哪了?”
“我拜托他保护我姑母了。”
这小姑娘脑袋有问题么?为什么不让陆伊在自己的身边。
“殿下啊……你这样做就太大方了。”
“姑母她啊,一直以“临”的状态做事,无法休息。一定要有人保护她。我听闻她的骑士团因为战事,都编入了大皇兄的指挥之下,无法自由行动。所以——”
“借陛下的部下不就可以了,没理由还要从殿下贫乏的战力之中抽调走将军的。现在请马上叫他回来。”
“因为嘛。”
——因为嘛?
很少有的语气啊。就在亚尔德这样想的时候,皇女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心烦意乱地低头看着他的手,呢喃道。
“……因为嘛,对姑母来说,可以如此听着声音,握着手的人,也是必须的。”
——这是怎么了?
若是那位皇妹口中说出像这样的可爱的台词,只会让人觉得背后另有乾坤,更让人觉得可怕。总之,如果要担心她的话,反而会被当作在愚弄她。
不过即使如此,会接受这种命令,陆伊不愧是陆伊。皇女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过后应该要去仔细确认一下。
“总之,塔卢琴的话在下很不安。那家伙曾经试过遵从王的无理之命,将殿下的人身安全乃是第一位这点抛之脑后,很不像话。可不可以趁着现在去找一位可以绝对保护殿下的人身安全的人呢?”
“你不信任塔卢琴啊。”
无法信任的应该是皇女,但要告诉她而又让她不能反驳,很难。
“……若是殿下真的是只身一人,在下反而能够安心。但是现在城堡里也有其他兵将吧?在下无法确信殿下能够舍弃他们独自逃生。”
“原来如此。”
“这并不是一句‘原来如此’的问题。”
“话说你以前也曾说过呢,不想无意义地死掉。和这个道理一样,我也没打算无意义地死掉。你不相信我么?”
“有没意义可以以后再说,请赶快让他打晕殿下让您乘上鸟儿逃生。”
“……真粗鲁啊。在这里,可没有会打我的粗鲁之人,我也没打算乖乖地被人打晕。这么想打我的话,你就过来我这边好了。”
“不胜感激。那么就由在下来好了。请问殿下认为在下会怎么样呢?”
“怎么样?”
“手指戳肿了。”
“戳肿……”
皇女一下无语了,所以亚尔德便接着解释,好让自己的发言站得住脚。
“陆伊阁下说过,在下无论要打谁,充其量也就会让自己的手指戳肿了而已,所以要在下别这样做。”
“……要是只是手肿而已就好了。”
“而且,殿下应该还有一件打算要做的事,就是要揍一顿皇妹殿下。”
“嗯,也是呢。”
“您的话,是不会弄伤手指的吧。”
“这个我对自己有信心。”
“那么,请平安归来,然后去撂倒皇妹殿下。接着,就请老实地让在下训斥一顿。请尽快,拜托了。”
亚尔德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原来是皇女“噗嗤”了一声。大概是忍不住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笑了出来。
“总觉得,好多地方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