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大人的性命,你让我判断没问题么?”
“她也是您无可代替的侄女。在下知道,就算没有在下,殿下也一样会保护她的。不过,这也是在下的职责。若是听不到有一定保证的说明,在下是很难心服的。”
“我可是随便的就可以杀人的哦,只要我有心。”
“若是到了殿下真的起了那个心的时候,在下相信肯定会有相应的理由。”
“你最好别这样想哦?”
“在下是这样理解殿下的。若是这个想法不对,那么就只有诅咒自己的无能了。但是,在下只能以在下的见识去思考,去判断。然后就是作出了殿下不会无意义地去杀人的判断。”
皇妹抬起头。
“……的确是呢。没意义的话,我是不会杀人的。”
“北岭王说过,殿下和大皇子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她是如此深信着。而且,恐怕这也是事实。殿下您怎么看呢?”
“会不会抛弃?是呢,是不会抛弃她的呢。”
“非常感谢。”
“这样就够了?”
怎么可能?亚尔德心想,这不是基本的确认而已。
“不,在下还有事要请教殿下。殿下您认为,那个堡垒守得住么?”
“不是守不守得住,而是必须得守。”
“在下所问的,乃是殿下对‘可能与否’的看法。”
若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守得住就能守得下来的话,那么守城战时防守的那一侧岂不是就不会输了?若是这种道理能够成立,那么以前那跨越沙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受挫了。必须去守和守不守得住,完全是不同的问题。
“……未来是没有绝对的呀,又不是有预言者的那种恩宠之力。”
一瞬间,亚尔德心中的某处角落一痛。正因为她得到了绝对的未来,所以也就无法躲避这一个未来。
“在下想听取熟知详情的殿下您的妥当的推测而已。”
皇妹叹了一口气。
“战事的实际情况,我并不是知道得太清楚。不安之处的话有一个,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
“那个孩子呢,容貌和他父亲很相像,头脑也不坏,剑术也不差。但是,在决断力方面就远远比不上陛下了。
“啊,”亚尔德不由脱口而出。皇妹说的大概没错吧。皇帝那骇人的决断力,要和他比是过于残酷了。
“不用在下多说,陛下本身就是个杰出的人物。”
“是啊。”
“长公主您亦如此。”
皇妹笑都没笑就回答道。
“或许是如此呢。但是,要我和那位兄长比的话,就算啦。”
“大皇子他,无论怎么样都会被拿去比较……这样么?”
“这个就随便啦。是呢……我的外甥们越来越果断过头了呢……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是那位下决意横渡沙漠的陛下的血脉呢?只是,这位大皇子却缺乏这种果断呢。可能是他太过稳如磐石吧。”
皇女不说,在亚尔德眼前的皇妹也好,刚才说话的皇帝也好,还有那位自己多少有点了解的第二皇子也好,都是天生就决断力过剩。本以为龙种天生都是如此,但实际情况似乎不是这样。
“很意外。”
“是吧?总之,这件事交给那孩子的话,就会有各种各样陷于被动的危险性。也会可能因此而败北。所以,我不会作出肯定的啦。”
对战事的详细不了然的皇妹既然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其他的皇子们又如何呢?不,不限于皇子们,还有皇女。
——啊,所以才会这样么?
“……所以,北岭王去那个地方,是为了情况避免陷于被动么?”
皇女亲自去到那个必须要守住的地方,即使是那些不知道事情内幕的兵将,也能够意识到那里绝不能被攻陷。就算上头的指示来不及传达,但事关皇女的性命,前线的兵将们就会自主地奋战。
皇女以自己作为棋子移动那个地方,就让棋盘上的思维都变化了。为了不用公开秘密就能提高守备将士的战斗能力。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本人并没有明说出来。”
“大皇子他明白北岭王的用意么?”
“谁知道呢。自己优柔寡断的话就见一步走一步,大皇子他可能不会有这种念头的呢。因为那孩子啊,只会计划在做好一切完美准备之后才踏出哪一步……考虑到这场战事可能会长时间持久下去,所以才由大皇子手执指挥权的吧。话说回来,先出手的也是第七皇子吧?既然对方都做到这一份上了,那么没收叛逆者的财产啊,收押叛逆者啊,巩固守备啊……总之巩固自己立足点这种事,那孩子是最喜欢做的哦。”
那么,现在就无法期待大皇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照了。为了守住沙洲的城堡和里面的皇女,亚尔德似乎有必要去思考可行的办法。
问题是,亚尔德也对真正的战场不熟悉。
往年他被卷入了第二皇子的城堡中的战斗,但是他去前线也只会成为累赘。虽然他对物资的出入管理、配给表的记录这类工作有经验,他并没有作为军事的才略。
“这一个秘密,第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