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也难以跨越的距离。那位先行出发去辛历鲁的老人,也是相信了预言者的话出发的吧——他是有什么自己独特的智慧?譬如召唤那只小鬼之类的方法?
——手中有金币的话,是能让小鬼干活没错……
“请稍稍休息一下好么?”
杰沙鲁特提出了休息的建议,亚尔德吃了一惊,大出意料之外。
“请。”
干脆地同意之后,预言者就揭起了蒙头的薄纱。果然,她的脸色感觉比之前还要苍白。
“我也是,有点疲倦了。……已经不再年轻了呢。”
接着,她就在杰沙鲁特放下亚尔德的旁边坐下。
跟着过来的珐如邦也喘着大气坐了下来。
只有杰沙鲁特没有坐下来,只见他单膝跪下不知在弄着些什么。接着,他就将一包用纸包着的粉末递到亚尔德的面前。
——原来如此,他是要自己休息服药。
不是他自己想休息,而是想让亚尔德休息。抵抗亦是徒劳,所以亚尔德乖乖地将粉末倒入口中,然后接过杰沙鲁特递过来的一碗水和着药喝下。只觉口中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强烈的苦味,只好忍着。若是呛着了吐出来,肯定自己要再吃一遍的。这样还是敬谢不敏了。
“这一次的药,含有退烧的成分。”
亚尔德现在回答不了杰沙鲁特,于是他只好点了点头。岂止咂舌,是连脸都要被扭曲的强烈的味道。
“为什么一开始不吃退烧药?”
问的是珐如邦。杰沙鲁特正俯着身子,他似乎在整理物品袋中的物品。里面会有多少为亚尔德准备的有着奇珍之味的东西呢?亚尔德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心情很微妙。
“老朽觉得,无论怎么让大人退烧,也是无法完全恢复正常的。这并非单纯是病,而是还有其他不可避免的原因在发热,这种时期就算强行吃退烧药,也只会徒劳无功。所以,一开始老朽就先打算让大人保持与热度对抗的体力,然后,再退烧。”
“是这么一回事?”
珐如邦似乎是要向亚尔德询问,不过这些亚尔德本人自己也不知道,当然是无法回答。
杰沙鲁特绑好口袋后回答道。
“若是你想要治好大人的身体,那就别想让我帮你……公主殿下是曾如此斥责老朽的。”
听到这,连亚尔德都忍不住出声了。
“公主,是……北岭王么?”
虽然也想过说这话的是皇妹,但杰哈鲁特已经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说,要治疗是危险的。不要去治疗。因为治疗是强行让大人的身体恢复,表面上是走近道,实际上反而会让大人身体的损耗更大。……原本,老朽想这是不是娜奥阁下说过的话,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样啊……”
“虽然大人似乎还有发烧,但是比起昨晚,身体似乎已经好了不少。”
亚尔德虽然自身并不清楚,但是杰沙鲁特的诊断是不会错的。他会诊断错的只会是味觉之类。他是能理解苦啊还有酸之类的味觉,只不过,他让人强烈地觉得他是不是想挑战人的味觉的忍耐极限。
忽然,预言者开口道。
“已经可以舍弃欲望了呢。”
三人都看着她。
预言者已经重新蒙上了面纱,而且正慢慢站起来。完全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小心地拍打着身上的沙尘,接着说道。
“昨晚,坦达大人又下了新的神谕,要在下在到达辛历鲁之前传授给大家,所以,现在就说给大家听。杰沙鲁特阁下,你过去的名字不能在神面前说出来。但是,坦达大人是知道的,你并不需要那个名字。”
杰沙鲁特没有说话。
——不需要?
杰沙鲁特以前是需要名字的。他说过,他以前的名字就在从地下脱出的时候就说出了那个名字。为了逃过咒术师的诅咒,他与魔物交换了那个名字。他是抱着亚尔德可以为他找回那个古老的名字的期望,而在亚尔德手下做官。
那个名字,不需要?
——那么他不就连侍奉自己的理由也没有了么?
亚尔德原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出杰沙鲁特原来的名字,不过他转念一想,啊,忽然想起来了。刚刚不就有机会么?刚才在阿尔汗的地下,杰沙鲁特沿着自己以前脱出的路径走回去的时候,若是自己去想的话,应该就能看得到过去。
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那个名字,自己应该能听到。
当然了,皇妹与第二皇子在场,自己可不能大摇大摆地使用恩宠之力,不过,应该是有机会的。但亚尔德当时却没能想起来。不仅如此,自己不但忘记了这件事,还对他胡说什么只要有新的名字就没问题这种话。
杰沙鲁特他是怎么想的呢?他难道没觉察到么?
就在亚尔德迷惑的时候,杰沙鲁特转过身去背向亚尔德。
“请大人抓好。”
“我想,自己走一下。”
“刚才的退烧药,大人应该很快就会打瞌睡的。请大人好好抓紧老朽。”
亚尔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