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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凯尔所问的,是有关阿尔汗的知识。但青年只是暧昧地摇了摇头。
“虽说我是在那里出生,但是并不是在那里长大。我所知的,只是一个干旱的废墟而已。”
“你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知道也好,是不知道也好,我对这都是一无所知。”
吉斯凯尔的脸崩得紧紧的。他似乎不擅长应对珐如邦。亚尔德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总觉得情况就是如此。
“将军您呢?”
吉斯凯尔问向杰沙鲁特。杰沙鲁特流利地回答道。
“老朽听说这东西是存在的。但具体就一无所知。”
“这究竟是?”
亚尔德涌起兴趣一问,杰沙鲁特就严肃地回答道。
“是地下迷宫。传说为了阻止邪龙的复活,在迷宫道路中都刻有神圣的文字。而迷宫自身,也是模仿美术字体或祈祷的字体所作。”
“啊……”
这么一说,亚尔德就想起了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记述。
老骑士看着吉斯凯尔,反问道。
“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
“您应该是明白的。就算监视怎么大意,若是那个女人在地上逃跑,迟早都应该被我们发现的。但是我们却找不到她,所以,是不是会是这种情况。”
过了一会,吉斯凯尔就告辞离开了。他说这是命令,要让亚尔德可以早点就寝。
竟然连这个都有吩咐,亚尔德不禁目瞪口呆。将吉斯凯尔送出了出去后,亚尔德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分别看看杰沙鲁特和珐如邦,问道。
“你们有没什么想到的?”
“没有。”
“珐如邦呢?”
“我也没……只是,我觉得我的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亚尔德眨了眨眼,睡意似乎也被驱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
从珐如邦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刚刚所表露出来的些微的动摇,现在也完全消失不见。
“若是在地上找不到的话,是不是已经去了地下呢?”
原来如此啊,亚尔德小声的回答。
沙漠里,常用“去了地下”来表达死亡。
4
给传令官准备的房间与亚尔德的一样宽广。
“出去。”亚尔德命令一下,女官就退出了房间。她已经在准备休息了,虽然心感抱歉,但说疲倦与眼困,亚尔德也是一样,不,就算是被女官还要疲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明明自己现在光是行动就已经会影响到身体,但劳神之事却一件接一件。
明日确实就要马上出发去阿尔汗了,这是正常人干的事么?若自己在半路就从马上掉下来,那就麻烦了。
“有事想要吾王报告。”
“请。”
传令官也仅仅是在棉睡衣之上披了件外套,看起来有些许单薄。虽是为了自己,但亦是为了传令官,要尽早结束事宜了。
“寄住在二皇子处的那位阿尔汗原王妃,似乎怀孕,并失踪了。”
一概括地说出来,就感觉事情变得相当不同了。刚想到此,龙气就动了。
——事情不就是这样么?
传令官的外貌,已经替换成了皇女的五官。亚尔德虽常常感叹这进入“临”的状态的速度,但这是传令官的才能呢,还是皇女的恩宠之力意外地强大呢?
“怎么回事?”
视线,以及声音的敏锐,都是平常的皇女。
实际上,在接吻袭击事件以来,皇女的态度就变得古怪了。现在她恢复到平常的状态的话,对亚尔德也是件好事。
“就如在下刚才所禀奏的。”
亚尔德将从第二皇子处听来的内容说了一遍,顺便将吉斯凯尔的话也说了。说起来,皇女没见过吉斯凯尔。总觉得不知该怎么说明这个人。虽然没必要说他的为人,但亚尔德觉得应该告诉皇女他好女色的这个缺点。于是他就只说明了吉斯凯尔是个喜欢调戏女子的男人,而实际上也向自己这边皇妹的女官出手了。
“怎么兄长要用这种下流的男人?”
“除了下流外的其他地方的才能,是重宝吧。”
“并不是虚有其表的意思?”
亚尔德无法辩驳。于是他改变话题。
“因为就连那个男人,也不想对那个王妃出手。”
“但是,她却怀孕了。”
“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告。”
他将珐如邦他们在阿尔汗陷落后寄身于南方人一家的事告诉了皇女。皇女眉头一皱。
“有详细问过珐如邦么?”
“还没详细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