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的周围转悠。虽然对此他口头上含糊不清,但似乎是皇帝的命令。
终于要监视我了么?想到这一点,亚尔德心头也有点苦涩。不过,他虽是传令官,但并不是正式的,没必要很重视地对待他。所以,亚尔德就决定不管他了。不过,若是做过头的话,皇帝可能会抱怨的,所以,处置要适当。
“他也是被老师您扰乱人生的人之一啊。真可怜呢,他大概是想回到帝都的店里的吧。”
“你相当体贴呢。”
“老师,您不是也想回到北岭么?”
“你是被吾王买通了么?”
亚尔德觉得陆伊在纠缠自己,于是语气可能就变得有点不耐烦了。不过,这似乎对陆伊并不起作用。
“对奉上自己的剑的人,不存在买通一说吧。我是骑士哦,会执行公主殿下的每一个命令。若是她命令我带你回来,我就是绑了老师,将您吊在鸟爪子上,也要将你带回去的啊。”
“……可不可以,用普通一点的方法运送么?”
“因为,老师会抵抗啊。”
“不不,我会老老实实的。请好好地对待我。”
“嘛,公主殿下并没下这样的命令,请老师安心。既然无法下命令的话,那么可以拉着尚书卿的袖子,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求你了’怎么样?当我这样说的时候,公主殿下凶狠地瞪着我呢。”
“楚楚可怜……”
——皇女么?
亚尔德想象不出来。不过,她凶狠地瞪着人的样子,倒是能清楚地浮现在眼前。若是她的视线能砍下人的脑袋的话,陆伊恐怕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不过,陆伊本人却完全没感受到身上的丝毫危险,只见他拨了一下长发,寻求亚尔德的同意继续说道。
“老师不觉得这不错么?公主殿下就没露过这种表情,一定会很有效果啊。”
“的确,这稀有价值是非常高,但是不可能吧。”
“没办法了,只好提前训练,一直到入春好了。”
你打算训练什么啊?求人的方式么?还是如何摆出可怜的样子?又或者是两方面都训练么?
这种事让雏鸟去学就好了。不,连去学的必要也没有,就应该任由它们。不要再增加什么可爱的东西了。
为了迎接自己,皇女冲了过来将自己一下推倒。想象到这个情景,亚尔德的头一下就痛了起来。看来自己是出问题了,皇女和鸟儿可是不一样的啊。
“对自己侍奉的王,用‘训练’这种词可是不当的,将军。”
“一旦入春,皇女可能会借着鸟儿的势头逼过来啊。到时候怎么办呢?”
听到陆伊说出如此毫无根据之言,亚尔德断然回答道。
“既然要不得不借着势头,那么就表示这见面原本就并非是必须的。我既然身为师长,到时候会如此奏上的。”
“这样啊。那么,我会帮老师转达的。不过就算如此,老师还是太冷淡了啊。”
“我觉得我一直都是这样。”
“不,看起来比平时心情更差呢。”
“嗯。心情的确是不好。”
“明明自己隐居的夙愿得意实现啊。”
“这种——”
亚尔德再一次望向那堆积如山的文书。若是能用手将它们全扫落在地上,然后走出这个房间的话。
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的勇气。
“——并不是隐居。”
他口中尽力地否定。而且,他的声音很小,努力地避免别人听见。无论怎么说,这也是真上皇帝特别的眷顾而赐予的隐居,若是他说漏嘴,说出这并不是隐居之类的,恐怕很可能就会被‘隐居’,离开这个现世了。
“贵族的隐居,很多时要么被继承人赶了出去,要么就是家主卸职,在暗中活跃。肯定会这两种情况的其中之一的。不过老师并不打算走这两条路就是了。”
“不说被赶出去了……”
必须树立继承人,才是当务之急。
“嘛,没办法呢。不得不承认,比起北岭,教育继承人才是眼下的第一要务。”
“……他是个能干的孩子呢。”
“刚才,他过来为我告别呢。很久没见过他了,长大了啊。他是次子吧,以后说不定长得比阿吉鲁还要高。”
“原本的,次子呢。”
“没错,这点很重要。现在是黑狼公了。”
皇帝准许亚尔德隐居,换言之就是命令他隐居。如此一来,不赶快成立继承人,家名就会消失。对亚尔德来说,守着“黑狼公”这个家的意识并不强。但是,若皇帝又一时高兴,将这个家名以及领地给了谁的话,到时候该怎么办呢?从先代开始就躲藏在领地里的沙漠之民的存在,若是被皇帝知晓的话?
无论如何,继承人都是必须的。
当亚尔德再一次去探问阿吉鲁和宓夏的态度时,这一次,双方一下就谈妥了。他们心中大概也有维持“黑狼公”这个家名的危机感。他们是相当重视家名的,在这一点上,亚尔德与他们相比,连拍马都赶不上了。因为他们一生出来就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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