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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还是不知怎么办啊。
而且,原本现在的一切状况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太过于不知所措,反而让亚尔德回复了冷静。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么?……是陛下那边,传来了婚约的消息?”
“没有。”
亚尔德也有想过,皇女她是不是被陆伊煽动了什么的,但就算是这样,事情应该是有一个契机的。亚尔德再问道。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请回答在下,吾王。”
“你是讨厌我么?”
“这句话去年已经问过了。”
“……说起来,你当时并没有好好回答我呢。”
“现在,首先请吾王示范一下怎么好好回答。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皇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被雷兰多……握过了手。”
“然后?”
“……就这样啦。”
“啊?”
亚尔德不由得脱口而出反问道。这就究竟是啥跟啥啊。这可是突破暴风雪,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乘着鸟儿,亚尔德的梦想居处的袭击事件啊。
根据陆伊所说,雷兰多不是要皇女教他弓术么?被握了手的机会,不是很多么?亚尔德完全无法理解。
大概是这个吧。之前是谈过的,贵妇人的手如何如何的话题。
“那么,在下必须要抱怨这位雷兰多公子呢。在下的后脑起了一个包,现在还被压在地上感到痛。说到痛,口也被弄伤了,也是很痛。”
啊?皇女叫了一声,稍稍支起自己的身体。
“真的?”
“就算是虚言,也是迫不得已。因此,在下想请吾王稍稍起来一下,让在下的后脑可以休息。”
“……你可以答应我你不会跑么?”
“在下不会做这种浪费体力的行为。在下丝毫都无法想象可以逃过吾王追捕的自己。”
皇女又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从亚尔德的腹部下来了。
——要叹息的应该是我啊。
亚尔德终于能够起来了。腹部没有被压着,呼吸也畅顺了起来。但也就是这样而已,后脑的疼痛开始了主张自己的存在。不过,这似乎是可以将其踢进无视的范围里,与真正的头痛完全无法比。
皇女就那样坐在了地板之上。对着皇女居高临下可不行,于是亚尔德也坐在了地板上。
“那么,让在下来问一下吾王容易回答一些的问题。”
“问啥。”
“吾王你喜欢雷兰多公子么?还是不喜欢?”
“……你的耳朵,是装饰的吗?”
“呃?”
“一开始,我不是就说了么。我,只要你。”
目瞪口呆,就是指现在亚尔德眼前这样子吧。难得嘴都张开了,所以亚尔德就干脆这样回答道。
“这个,很遗憾。”
“什么遗憾啊。你回答这很光荣什么的也行。”
“在下的意思是,恐怕吾王是搞错了。先恕在下失礼,吾王是在孤立无援的形势下来到北岭,然后在那里,得到了作为副官的在下。虽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僭越,但我觉得我自己过去是打算忠实于殿下的。让殿下感觉到的并不是阿谀奉承,而是一名可以信赖的部下吧。但是,这是对保护自己的人,又或者说年长的男性的一种依赖,和对等的男女之情并不相同的。”
“……你真无礼,亚尔德。”
“在下已说了,先恕我失礼了。”
“不准你擅自决定我的心意!”
“那么,在下也希望殿下不要束缚在下。在下会作为殿下的臣子侍奉陛下。但是,除此之外的,在这以上的殿下的要求,会让在下很困扰。”
皇女低下头。
“不行么?”
“是的。……似乎在下不说清楚喜欢抑或讨厌,殿下就不理解吧。那么在下就先说吧。在下并不讨厌殿下。不过,殿下的思慕之情在下不敢承受。那个,最多不过是君臣相交的好意而已,在下并没有将其转为男女关系之意。若是自己犯下过错堕落了,在下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犯错,么?”
“在下在殿下身上,看到了理想。”
皇女抬起头。看到她并没有哭泣,亚尔德不禁松了口气。
“理想?”
在被皇女反问之后,亚尔德终于发觉自己又说漏嘴了。
——理想是什么?
亚尔德还希望有人能告诉他呢。
“……请忘掉。”
“告诉我哦,理想是什么?”
“借他人之口说理想,乃是错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