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微眯起眼,嘴角绷紧的线条让他看上去有一种雕像般的质感。
以他来说算是生硬的声音,阿斯拉托说道,
“我都记得,那是个怜悯与悔恨的时代”
“您是说……悔恨?”
“因为所有人都在想,有没有不那样做也可行的办法。且,不被任何人希望的女王,才是最该被怜悯的吧。她的名字已经被埋没在恐怖与憎恨之中了,没有人去救她――那个女王,你觉得不需要怜悯吗?”
“不,在下还没有可以断言不需要的强大”
阿斯拉托的表情放缓了。
“能够知道弱小,承认弱小,是件好事。要是有人能告诉贾娅坝拉这个道理就好了”
――他的心,也许还停留在那个时代。
不由这么感到,但那应该也不是全部。
――别被他糊弄过去了。
无论多么熟悉过去,对于如今的时间之流,不应该一无所知。就算前后的顺序有所混乱,他应该也是知道的,知道各种事。
事实上,幻视中的他,不正与上一代阿=巴鲁斯交谈过吗?
“那把剑,是什么样的剑?”
“什么啊?”
“封印你的阿=巴鲁斯所打造的剑”
剑已经铸造好了,陆希露的父亲曾明言过,那把剑需要某块石头,东边的那位有合适的石头。
虽然不知所以,但虚张声势的情报还是有的,亚尔德继续说道,
“那把剑需要用上东边那位的某块石头”
阿斯拉托笑了。眯起的眼睛,仔细打量亚尔德。
“不去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情,才是明智之举哟,黑狼公”
“在下与明智这个词,向来无缘。虽然被忠告过要与之保持缘分,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每次总是与之擦肩而过”
“那么,不正该更重视一下吗”
“可是,这是我的使命”
亚尔德直面阿斯拉托的视线,虽然他还趴在地板上,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看待他这幅尊容。没有威风凛凛的霸气,不过,能维持着不倒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不必说,事态早已超出了他能对应的范围。这很明显,任谁都知道。可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只有面对不能逃避。
反正就算再怎么逃,也还是会被追上。
视线的压力退去,阿斯拉托转向陆希露。
“你想要的是什么?阿=巴鲁斯”
“纠正不该存在的东西。已经好了,把你解放了”
“是吗”
“亚尔德是阿=巴鲁斯的客人,陆希露的好友,他帮了我。我会感谢他。不是口头的,感谢。所以,亚尔德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阿斯拉托再次挑起了他的黑眉毛。大眼睛瞪大看着少女,然后回到亚尔德身上。就像是在问亚尔德的感想。
不过,实际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你想知道关于剑的事情吧”
“是的,魔界的裂缝即将打开,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
“是吗,也就是说,不是万无一失呢”
“贾娅坝拉的时代,你说过。就算击杀贾娅坝拉,魔物不能完全毁灭地上的生命,但效果也不可能始终持续下去。未来的事,应该由未来的人去考虑。现在,便是你曾经说过的未来”
阿斯拉托笑了,表情和声音中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他笑着告诉了一件事,一件亚尔德听了以后高兴不起来的事。
“是吗,那真是厉害。不过,我不知道。大概,那是以后的我随口说说的吧”
“随口说说……”
“能告诉你的,确实有几件事。但所有一切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也在调查之中”
“那么,雪中――”
在海边的对话,对阿斯拉托来说也是以后才发生的事吗?亚尔德曾经幻视到的东西,以人的感觉来说,那当然属于过去。
问出来,就能知道吧。
可是,亚尔德在犹豫。
那要是阿斯拉托尚未经历的时间,真的可以请教他吗?亚尔德不是神,也不是神语的借宿者。没有分辩该不该去告诉他本人的手段,这才是在插手不该插手的事。
“雪中?”
“没事,能请您把知道的都告诉在下吗?”
“你想知道关于世界的裂缝吧。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所以还算是安定。置之不理的话,总有一天世界的围栏会崩溃吧。不过,本来那可得等上很久很久的时间。打破平衡的是魔界之王。换句话说,就是名为魔王的存在。我的名字其实是取他的名字的一部分而成的。真不知道这个名义上可以算是我父的魔王在想些什么,你也这 么想的是吧?”
被他随意这么一问,愕然的不知该不该做出肯定回答,又或者该去否定他吗?
结果,问了与名字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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