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难。把下一任当家和摄政者推到前面,目的就是让人误会吧。
酋拉路库果然没那么简单――又或者没那么简单的是这位当家女人吗?
“很高兴终于见到大公你了”
说实话,她长的既不算是美女,也不算丑,一张没有特别显眼特征的脸。不过声音却不同,轻细、带着稍许磨砂般质感的声音,让人听着会油然产生一种舒服感。
不过,她的寒暄就这么一句便结束。如果是她这样的声音,亚尔德倒也愿意听她用婉转绕圈的开场白说上一顿。无奈对方是个长话短说的主人,亚尔德只好点头回礼。
“这是在下的荣幸”
莱曼朵做了一个请他进入亭子的手势,在代替拐杖的珐如邦陪同下,亚尔德走入绿色亭顶的覆盖下。
里面有把长椅子。莱曼朵坐在其上后,抬头看向亚尔德。意思似乎是叫他在旁边坐下。
“你去外面等着”
下令后,珐如邦顺从听命。他大概没有感到对方有杀意吧,也有可能因为圣方是女性所以轻视了也未知可否。
一想到这位当家搞不好与皇女一样在袖子里藏了小巧的暗器,亚尔德就忍不住苦笑起来。
自己早该发现的,毕竟自己侍奉的也是女性,至少应该把可能性考虑到的。但直到对方主动现身才发现,这一局无疑是自己败了。
“能否告诉在下,事到如今您才突然召见在下的理由吗?”
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后,莱曼朵轻声笑了,笑声充满魅力。
“大概是因为今夜月色很美吧”
话是这么说,但进了亭子后哪看得见什么月色啊。难道月色不是单纯的借口,而是暗示什么的单词吗?
“在下粗人一个,就算看着天上的明月,也不知阴晴圆缺之美”
“月圆时赏其色,月缺时赏其形,大公不觉得很是有趣吗?天空是呼唤憧憬之物,属于天空之物承纳不了大地之主的力量,因此其绝对,也因此其孤独”
莱曼朵不知为何垂下眼帘,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明明说的是憧憬,为什么要闭眼低头。刚才的那番话难道不应该是一边眺望亭子外的夜空一边说的吗?
小小犹豫了一下,亚尔德返问道,
“夜空之月真的孤独吗?即使有那么众星环绕?”
“是啊”
睁开眼,莱梦朵缓缓的朝亚尔德抬起头。随意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在夜风的戏弄中飘动,她饱满的唇色与发色相似。
“所谓的月,莫非是指您吗?”
“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不会像月一样,高挂在天空”
“那么阿=巴鲁斯是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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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稍具危险性的赌博却还是说出来了,不过莱曼朵只是眯起眼,丝毫不动感情的答道,
“那个名字,在这里是禁止说出口的”
她用的不是“被禁止”,而是“禁止”。这是身为此地主人,习惯了支配、命令的意识使然。
“为什么?”
“非必要的力量是灭亡之源”
难以接话,亚尔德无奈地等待。
沉默中的等待,让他难挨。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纳格宾已被追兵追上,一言不发的被夺走小命。
真到了那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按照皇帝的指示,一行人中至少会有一个被放回北岭。就算亚尔德运气不好被干掉,皇女也只会收到一分死亡报告而已。
她大概会生气吧,亚尔德心想。
你不守约,她大概会这样大吼吧。
――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亚尔德打算活着回去,因为那是他极少做出的承诺。
终于,莱曼朵开口了。
“你随行的商人,教唆拉兹拉夫后,似乎逃出城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亚尔德自认这句谎话说得非常差,但莱曼朵却没计较什么。
“你被当作弃子了哟,不觉得生气吗?”
这倒是个新颖的视点,亚尔德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您说得不错……不过比起对他生气,我更为他担心”
莱曼朵发生诱人的笑声。
“担心那个叛徒?”
“从一开始他与我侍奉的主人便有所不同。我是受北岭王之命,而那位商人则是受皇帝陛下的命令办事。不管怎样,都谈不上是叛徒”
“大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当然,我也重视自己的小命”
莱曼朵脸上的笑容似乎加深了。
“如果杀了你,那位可爱的北岭王大概会率军北上来杀掉我们所有人吧。虽然我们不会乖乖被杀,但也确实没有太大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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