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吗?”
“她说,为拯救主献上力量是我的使命”
那个拯救主的称号,可能的话,亚尔德不想听到。不过,同时他也有份解谜般的好奇心――所谓的拯救主,到底是要去拯救谁?又或者对谁来说是种拯救呢?
“拯救主到底是什么?”
“大公就是预言中的拯救主”
“所以我刚才不是问了吗,那是什么预言?”
“您想问未来会发生的事吗?”
无言以对。
他确实讨厌知道未来,也曾经这么对珐如邦说过。
可是,问题不在于个人的喜恶。述说尚未发生事情的神,如同回顾记忆般透视未来的坦达神的力量,亚尔德从不置疑。赐予他过去视恩宠之力的古王国之神奥路姆斯 托与坦达,是互为表里的存在。对亚尔德来说,预言者说出来的话都无比沉重,都是无法逃脱的东西。他很清楚神力是真的,他也知道预言者绝对不可能说谎。
要是随便向预言者提问,很可能会被逼上绝路。以自己的个性,一定会变成那样。而且反正无论多么不想知道,也总会被逼着知道吧。真要有必要,预言者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有什么事到时候再想也不迟,烦都烦死了。可以想像那一定会是个让自己想拔脚就跑的局面,不过,大概是逃不掉的吧。
没办法,亚尔德决定先把另一个问题提出来。
“你还记得你的父皇吗?”
珐如邦罕见的露出动摇的表情。
“您是说我的父皇吗?”
把同样的话重复一遍反问过来,对珐如邦来说是很少有的情况。犹豫一下,亚尔德还是点头道,
“对,就是你的父皇”
“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很小,还不到能记事的岁数……回想起来,我的母亲,竟然能带着我逃出那里,真是不可思议”
珐如邦的母亲,也就是阿尔汗的原王后对污秽的东西过敏,甚至到了连日常生活都有障碍的地步。这样一位女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从不留活口尽数被屠的王宫中幸存下来。可是现实却是珐如邦就活生生的在这里,他的母亲也完好无损的活着。
――是不是杰沙鲁特暗中做了安排?
听说沙漠的老将从一开始就是潜伏在阿尔汗的间谍,难怪是他与王后暗中有接触?
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似乎很低。杰沙鲁特曾经说过对阿尔汗没有任何留恋,记得他好像说过在他落草为寇前,曾经对他亲切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对故国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眷恋。
那么,是上一代黑狼公的命令吗?想到上一代,就联起了复婚这档子事,受不了啊,亚尔德叹了口气。
“你的父皇有没有可能也逃过了一劫”
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无法证实,能有点希望总是好的吧。
不过,珐如邦左右摇了摇头。
“我听说,父皇进入了真源之中,无论是都市的崩溃还是其他什么都无法让他知道”
“真源?”
珐如邦压低声音回答道,
“就是水源”
――隐含污秽的水之源泉吗?
据传闻,阿尔汗的国王是祭祀王。大概对政治和经济漠不关心吧,为了保持圣性和传达清净神的旨意,没有余力关注其他事情。
――他是想去平息神的愤怒吗?
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阿尔汗的统治者们也许感受到了来自神的信息。所以才在大难当头之时却没去理会现实,不,也许正因为是大难当头,所以才更重视祭祀吧。
珐如邦低声继续说道,
“我在其他地方曾经听说,父皇是为了去向邪龙祈祷”
意外的回答,清净神的恩宠并不是为了毁灭邪龙心脏,而是为了净化其流出来的血液而存在的。相当于死敌关系的邪龙本应该是与之水火不容才对。
向清净神的敌人能祈祷些什么?说到底祈祷真的能传达到吗?对象可只是一颗心脏而已。
珐如邦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那个是污秽之物……却也是不死之物”
原来如此,亚尔德明白了。
子民、领土、甚至连信奉的神都一并被只求活命的国王抛弃了。
“有谁把这件事泄露给了民众?”
珐如邦无声的点了点头。
王族被憎恨的理由,并不仅仅是因为无能导致的国家毁灭。王后和王子能幸存下来,都是因为国王的祈祷传到邪龙那里,家人继承了邪龙的恩惠之类捕风捉影的传闻很可能暗中流传。
“你是听谁说的?确定那不是编造的事吗?”
“臣子中……曾经是父皇心腹的男子有一个女儿远嫁到南方,我和母亲曾经去那里投靠过,在几年之后,那位男子却来到这里。母亲见过那位男子,那时候我才知道了父皇的所作所为。他大骂父皇是叛徒、污秽之王,该被诅咒,并把我们赶了出去”
“你也真不容易”
这安慰话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