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使然。要是把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去了,万一陷入不省人事可就惨了。
也是因此,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体力,似乎被榨尽。视线从刚才起一直在寻找椅子。可是这处庭院没有四方亭,也没有长椅。亚尔德的努力没有回报。
望着皇女的方向,长公主问道,
「写剧本的,是不是请史莉娅帮忙过呢?」
又想绕回这个话题?
说实话,对于长公主还记得史莉娅的名字,亚尔德并不觉得高兴。史莉娅有传达官的天赋,姑且不论如果她本人希望走这上条路的话会怎么样,但史莉娅并不想成为传达官。以前把史莉娅寄放在宓夏的时候,长公主就试图让那个少女去神殿参加传达官的修行。不过都被宓夏巧妙地推掉了。如今少女已经正式成了亚尔德的仆人,不让她被导向违背自我意愿的未来,便是亚尔德的义务。
这件棘手之事,本想尽量回避。换言之,希望长公主忘记史莉娅……却没想到会冒出那场演剧!
「在下不是很清楚」
「你不像会为自己吹捧的人,那个逃走的男人也不敢说出来吧。这么一来,只能想到是那个孩子自己说的」
「原来是这样啊,您分析的真精辟」
语气中有一丝藏不住的厌烦,亚尔德差不多也快忍到极限了。
演剧的事情,他不想再去考虑。
在听说准备了余兴节目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以自己的经历改编的演剧。
心里很清楚这是谁干的好事,是代官的老婆。演剧前后与幕间出现过兜售《黑狼公》御用蜡烛的小贩,肯定是她从史莉娅那里打听了情报后,加上了各种有的没的乱写一通。
真想勒死她,打从心底这么想。该把她放上诅咒名单的第一位,就是如此的不愉快。上次听说蜡烛卖的像洪水那样时,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把戏……
「那场演剧中的你啊,是奴隶少女眼中无所不能的主人呢」
「……在下说过,那不过是虚构而已。现实中的在下,只是个普通虚弱愚笨之人」
笑容从长公主脸上消失。感到她体内内涵的龙气开始蠢蠢欲动,亚尔德顿时心惊胆战。这种时候如果被她的龙气冲击,绝对会当场昏厥。
「你很引人注目,非常聪明。偶尔也会笨一下,虚弱倒是没有夸张」
语气温柔,却不容更改的评价。亚尔德老实地低眉颔首道,
「您说的对」
「那个太守,与五皇子有牵扯」
差点听漏,幸好及时提高了注意力。长公主随口说出了惊人的消息。
「五皇子?」
「四、五那对兄弟,在草原地带有各自的领地。就像北岭这样,已经从郡升为国,如果只是名义上,从太守变成王的话倒也简单……不过,草原的行政区域变化很大,这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这里的踏野还是郡级」
「这里没被吞并,是因为在帝都有介绍人,那人就是五皇子的部下」
四皇子、五皇子是亲兄弟,末弟七皇子也是同母所生。他们的母亲是白羊公家的女性,虽然产下三位皇子,却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他们兄弟间和睦,这种态度至今未变。当然,也有传闻说她这么低调是因为宫廷中的缺乏势力,对让皇子们登位帮不了什么忙。
『五皇兄是个受气包』这是皇女的评价。如果长公主的话是真的,那么五皇子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会单方面任由兄长欺负的存在。
「五皇子,是出于何种考虑?」
虽然卖人情给地方太守是做得很漂亮。
但是,必须顾及到皇帝的感受。将诸领地变成皇子们的直辖国是一个契机,是为了从地方豪强手中夺过统治权,让这个始建不久的新帝国的支配权全面掌握到皇子们的手中――应该就是为此用上的手段。对于既存势力的偏袒,可能给皇帝留下缺少大局观的印象。
「你可以亲眼去见见当事人嘛,今天他也来了」
「来这里?」
「对哦,虽然也请了四皇子,但那个孩子没有来,说是不想来这种穷乡僻壤呢。不仅把太守当成傻瓜,连弟弟妹妹也没放在眼里。当然,对我也没什么敬意,因为是女人嘛」
「……哈?」
「除了有权有势的年长男性外,那个孩子都不会正眼去瞧。另外家室和血脉他也很重视,所以你也入不了他的眼吧。他呢是个相当爱摆架子的小孩,无论是谁继承帝位,他好像都有自信能活的很好……那孩子,真是最麻烦的一个」
笑着如此说完后,长公主朝亚尔德送了一个秋波。
「我的侄女要是没被算在里面,你会不会生气?」
俯仰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长公主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她是在问皇女有没有窥觑帝位的想法,身为皇女副官的亚尔德有没有对此有所觉悟。
「……吾王说过,她讨厌历史」
长公主微微一挑眉毛,一边感觉对方无言的催促,亚尔德一边将视线转向皇女的方向。
虽然打扮的是风华正茂的公主模样,却隐约透露出一种凛然的气息。不用期待她会为了获得谁的助力而去卖弄风情。
亚尔德平静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