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原因都在这里。
直到有人告诉他这是雏鸟为止,亚尔德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虽然听说雏鸟小巧到双手就能捧起来,但在亚尔德忙得焦头烂额之中,它们好像茁壮成长起来了。
不对啊,这是欺诈,亚尔德心想。也许会有人说他偏激吧,不过眼前的这两只,别说是用手捧起来了,大小根本超过了普通鸟类范畴。这哪里是雏鸟,哪里算是小巧了,和婴儿比都没问题。
而最深刻的问题在于,这两个大绒毛团让他讨厌不起来。重量虽然比看上去轻,但对于病人来说还是相当的重。然而,雏鸟没有压在被子上的时候,却会觉得惘然若失。
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也会加入鸟头笨蛋的行列。
大概是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雏鸟的存在了吧,皇女苦笑着,做了件他做不到的事――在亚尔德脚上舒展羽毛睡着的雏鸟被皇女抱起,重新放置在床边。
睡的迷迷糊糊的雏鸟,抗议似的咕了咕,低头看着它,皇女断言道,
「希洛巴的仔仔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呀」
要说鸟头笨蛋的程度,皇女的症状肯定比亚尔德严重的多。
皇女抚着雏鸟的头,雏鸟眯起眼,发出咕哩咕哩的奇妙声音。希洛巴是那只肯让亚尔德骑上去的奇特鸟儿,这两只雏鸟听说都是希洛巴的孩子。
另一只雏鸟,从一开始就没睡。聪明地眨着眼,歪头打量情况。这只刚才在亚尔德左腋位置,当亚尔德起身后,就自己摇摇晃晃地移动他腰部附近。真是,好聪明……不好不好,自己鸟头傻瓜度好像上升了,皇女没有察觉到亚尔德心中的焦急,继续说道,
「这个小家伙似乎接到命令,不要让你走出房间,它很负责呢」
是谁命令的,心中能预测的目标太多,搜索起来有点困难。
「要走出房间,在下力有未逮……」
「就算是这样,还死撑着起身,刚才说什么『如果您有旨意,在下必将前往』之类,对你不能放松,你乖乖被它们守着,这样我也能安心些」
亚尔德轻咳了几下。
「水……」
背后站着的女官,向亚尔德递过碗。亚尔德接过时候却因为手上没力,差点把碗给摔了。
见机,皇女命令道,
「趁还清醒着,多补充点营养……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吧,之前喂你吃药时全部吐出来的难看样子」
当然不记得,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抱歉,亚尔德心里嘀咕。皇女转过头朝守在一旁的女官命令道,
「去厨房弄点什么来,问问娜奥,有没有什么味道好营养也好的东西,绝对不要被杰沙鲁特发现」
女官鞠躬退出房间,这是个很彻底的命令,杰沙鲁特是亚尔德直属的骑士团长,作为战士而言,老爷子恐怕是地上最强,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过……其人有个恶习,他喜欢做一种名为『药膳』实为『怪味粥』的东西,且每次都要逼迫亚尔德吃干净。
皇女把椅子子往床边拖近。
「把她赶走了,有什么秘密话,就趁现在说吧」
「……如果有紧急事件,在下会明说的」
头痛加关节痛,现在他能理会的只有自己的身体状态,高烧未退判断力思考力都下降的厉害,对此他有自知之明。甚至连到底昏迷了多少天都不清楚,作为北岭王辅佐官的机能实在难以指望。
「不要担心,北岭已经开始走上正轨了。你倒下反而成了件好事。大家都口口声声发誓说要不再打扰你,独立完成工作」
真希望他们能在自己倒下前就发这种誓……心想着,亚尔德舒了口气。
「那就好」
「听塞鲁克说,依斯亚姆好像长大了很多……」
「……哈啊」
依斯亚姆本来就是个成年人,反而是塞鲁克,明明年纪快三十,却是个言行像孩子般直来直去的天然呆,被他说什么「你好像长大了很多呢」心情肯定会很复杂吧,希望依斯亚姆没听到塞鲁克的评价。
「听说在去年这个时候,只要是塞鲁克指东,依斯亚姆必定往西」
说起来,他到任当初确实是这个样子。憧憬帝国的塞鲁克每次提出些什么,依斯亚姆必然反对。两个大嗓门对吼,周围人煽风点火,烦上加烦。而成果都是些没意义的废话。
好怀念啊……虽然再度体验敬谢不敏就是了。
――这么说来,现在已到了快开始祭典的时节?
去年皇女到任前,曾经围绕祭典上是否维持例年的弓箭比赛而争执不休。那时大雪封锁的山路已经重新开通,但依旧严寒的叫人想诅咒气温,再加上朝会上毛骨悚然的对吼,光是想想就觉得累了。
与亚尔德不同,皇女似乎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小叹一声,声音压的低低的说道,
「听娜奥说,你好像是受到神气的冲击,有没有什么能回想起来的?」
「您是说……神气?」
「我的意思是你通过某个恩宠者,接触了强大的神气。你以前说过拿龙气没辙吧,龙气也是神气的一种」
「可是,在下对龙气敏感是因为一族过去缔结的契约吧。不能一概而论认为无论什么神气都会冲击在下」
龙气这种东西是皇家之人个个具备的。亚尔德推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