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亚尔德实话实说,皇女却嘿嘿一笑道,
「我只是在效仿某人」
她口气中暗指的某人无疑正是此刻坐在她身边的亚尔德。
「这种效仿,在下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那么,我该效仿什么呢?比如,经常高烧病倒吗?又或者动不动就吐一地?」
「这可不好啊」
「那你说什么才算好」
被逼问的头大了。不能被效仿的缺点能想到很多个,可是能建议皇女效仿的优点,却一个都想不出来。
「……在下觉得还是谈正事比较好,长公主殿下是为了调停才去邻郡的吗?」
「姑母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要说有什么头绪,也就只有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了」
「是嘛」
长公主拉琪尔,可不是个易与之辈。
在女性没有社会地位的帝国中,她只是一个皇帝妹妹的身份。长公主曾经自嘲『我可没有任何官方权力或地位』。
这不是谎言,虽然不是谎言,但她身上却有不容忽视的力量。
仅仅是与其兄长一起在龙种之难中幸存下来,就足以显示其不凡之处。要是她不够聪明,在横跨沙漠前恐怕就死了。同时如果没有勇气,也不敢迈向沙漠之地。
再加上她还是出类拔萃的强大恩宠者,原本被公认为是不可能改变传达官的连接主体,她也能办到,还能不经过传达官就与远方之人对话。并且,对她来说,操纵人心似乎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这些虽然足以显示其可怕之处,却不是最关键的。
她比亚尔德稍许年长,听说应该已经快四十之龄,但作为女性的魅力却丝毫没有衰退。兼有堪称完美的容貌与散发强烈吸引力的身材。虽然身披代表寡妇的丧色之白,却有大群以为能乘虚而入的蠢男们蜂拥而来,崇拜者多到能组成一个敢死队。给这类家伙吊上诱饵,随手操纵他们是长公主最擅长的技艺,甚至用不着使用恩宠之力,精于驾驭他人的她,一个无声的眼神就能让男人为之魂不附体。
对亚尔德这样的人来说,从没想过能斗的过她,当然也无从推测她的想法。
「长公主殿下也会来北岭吗?」
「不会,姑母很忙,她说没有爬山的时间。所以,她邀请我和你去踏野郡,参加宴会」
邀请者应该是宴会的主办人踏野太守吧。颐指气使地方官,对长公主来说等同于儿戏。
不过,听说邻郡的太守是个精打细算的聪明男人。没有抵抗帝国的侵略,却又能保住自己本地权力者的地位,想必才能应该不差吧。
不得不招待本不想招待的客人,应该会在私底下打些小算盘。希望对方别弄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北岭这边,其实也一样。
伸张南麓镇是北岭所属的同时,可以再趁势夺取一些耕地。从北岭外出的那些打工者,在邻郡被严重盘剥,从经济与知识差距产生的高利贷让外出的北岭人苦不堪言,这是一个作废那些高利贷的好机会。以利息超过常识范围为由赖账不还,或者威胁邻郡也不错。
那些贪图暴利的放债者,就算不是太守本人,肯定也与其近旁左右之人有牵连,亚尔德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此,突然注意到一点。
「陆伊没有被邀请吗?」
「没有,被邀请的只有我和你。我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参加,结果对方表示可以延后举办宴会。就在四天后,你还没完全恢复吧,不要勉强」
「请您不必过于为在下担心」
特地延期举办也要邀请两人参加,也就是说这些宴会两人必不能缺席。亚尔德还没淡定到不给长公主面子惹其发火的地步。
――不过,这事真微妙啊。
陆伊与长公主间曾经的恋人关系,并不是那么遥远的故事。为坚守自己皇女骑士的身份,陆伊与长公主分道扬镳……似乎是这样,但他旧情未了的样子,旁人都看的出来。而长公主那样也是一样,她对陆伊一直很挂念,这大概就叫藕断丝连吧。听说之前,给陆伊父亲设下陷阱的三皇子阴谋即将得逞时,是长公主暗中使劲,把各种风言风语给压制下去的。
――两人是不是约好了私下碰面啊。
既希望他们能幽会,又觉得他们最好还是别见面――果然是个微妙的问题,不想被牵扯。
只邀请皇女和亚尔德,也可能是给陆伊的一个暗示。意思是,不想见他,所以把他身边的两人喊来。
越是不愿去想,思维越是会朝着讨厌的方向发前。
不知有没有看出亚尔德的苦恼,亚皇女稍微调转了一下话题。
「说起来,要是再早些时候,我就有理由可以拒绝了,因为父皇禁止领主擅自离开领地。不过现在可以短期离开领地了,父皇说只要不做出会被视为放弃领地的行为就成了。姑母会这么我们,也是因为接到过父皇的通知吧」
「陛下是在《天地轮》上宣布的?」
「是的,父皇先说这是敕命,然后才说的内容。『不这样的话,某些人会偷偷摸摸不带随从到处乱逛』……说出这种话的人,我觉得是二皇兄」
被她苦笑着这么告诉,亚尔德微微有些惊到。《天地轮》中,龙种的所有皇子皇女是直接心灵连接的状态,心灵声音是均质化,没有任何个性显示。包括皇女的声音在内,应该是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