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娜奥好多少,皇女小声的嘀咕道,
「娜奥,像是灵魂都飘走了……」
虽然也可以继续让她远飘一会儿,但万一去了却回不来,亚尔德可担当不起这份责任。
――维夏,也曾经这样。
去年早春时亚尔德曾经不得已之下在那间房里睡过,皇帝的传达官也在那里。与她比起来,娜奥还像是个人。
――陛下的人事安排据说没出过什么错……
可是由于那位不成熟的传达官,皇女曾陷入危险。而这次则是娜奥。
「娜奥女士,被西华神赐予了恩宠之力……是这样吗?」
「她没有详细告诉过我。不过,作为医者,实力无话可说。所以大概是恩宠者吧……嗯,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娜奥她倒是从没有对我这么说过」
「陛下也不知情?」
皇女左右摇头。
「这我不知道。娜奥本来不是来当我乳母的。父皇是为了让她医治在沙漠途中病倒的母亲,才派她过来」
「您的母亲……」
皇女的生母,据说曾经深得皇帝的宠爱。还有传闻说正因为酷似其母,所以皇女才被皇帝溺爱。
「虽然母亲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但父皇对娜奥的信任却没有改变。大家都说因为没有娜奥在的话,母亲大概在生下我之前就死了」
――这些话好像不该让身为当事人的皇女听到吧。
亚尔德心底小声叹息。
大概是宫里那些大嘴巴说出来的,那些人太不尊重皇女了,从中可以看出皇女被轻视的程度。
总之,娜奥有特别的力量是不争的事实。问题在于这种力量的由来。
「在下觉得可能是珐如邦的误会」
「误会什么的,没有确认怎么敢说」
珐如邦真要是去确认,万一造成娜奥的能力丧失,那么作为医者的她,无疑会从此丧失资格。皇女的烦恼也在情理之中。
就连亚尔德,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让珐如邦去确认清楚……」
听到亚尔德的话,皇女苦笑起来。
「你以为你病倒的时候,是谁给你配药的。只凭杰沙鲁特的药膳,你自信能治好自己吗?」
那种自信完全没有。或者说,那种东西不想再吃第二次。
「如果不是以恩宠之力治愈的话,那么娜奥女士在自己的治疗能力上,恐怕没有说真话」
「是嘛」皇女喃呢着,就像对某些东西死心了似的。
――她是不是打算试下呢。
只要把娜奥逼入进退维谷之中即可以了,关键在于能把她逼到哪种程度,并以此来确认。
怀疑试探别人,以皇女的性格来说大概很痛苦吧。更不用说怀疑的对象是她视如亲人般的乳母。
就算这样,还是说不出由自己来试探的提案。亚尔德已经决定,必须在某种程度上让皇女学会自己思考自己判断。
――虽然由自己来做,会更轻松。
心底里虽然这么想,但既然下定决心以隐居为奋斗目标,那么就得把皇女培养成即使自己不在也能独当一面的人,这也是作为副官的责任吧。既然自己还被授予领地和地位,如果不付出相应的精力,会心中有愧。
虽然不能一下子急着把所有事都推给她,但必须让她习惯由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以及所带来的不完美结果。
――啊,真麻烦。
一定要尽快隐居,暗暗在心理发誓,决定给沉默的皇女一点小鼓励。
「从那样子来看,娜奥女士十有八九是有所察觉的。比如,知道自己原本不会拥有恩宠。不过,娜奥女士的想法如何,与实际上神的恩宠之力是怎样的东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而且,就算是魔物给予的东西,在下认为也不能一概否定。预言者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诉珐如邦那些话的,在下觉得有必要找她确认一下」
「找预言者确认?我还以为你讨厌她」
「这是两个问题。既然她发出警告,想必应该也准备好卷入其中了。而且在下也已经深深卷进这件事中无法脱身了。被魔物诱惑的过去,会对现在还有将来造成何种影响,在下觉得有必要找她谈谈。必须弄清的不是过去发生过什么,而是未来会变的怎么样――对了,吾王」
走来走去的皇女抬起头,亚尔德开导道,
「您这么忐忑不安的样子,是不能进入厩舍的哟」
「……我,我很冷静」
「是吗?吾王英明」
不满地噘起嘴,皇女在亚尔德身边坐下。在这狭窄的地方,她硬是坐了下来。幸好皇女个子小,总算能并排坐下,但是却很挤。
「你这种故意捉弄人的性格,我不喜欢」
「非常抱歉」
「说了不喜欢,你却还这么若无其事的,这也叫我火大」
「在下失礼了」
一边回答,亚尔德一边有些伤脑筋。这时候该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