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肯定是恨着自己的妹妹。与在父皇监视下的自己相比,妹妹却已经是北岭王。他的器量可没大到能祝福妹妹。
『皇兄是个会除掉碍眼东西的人』,皇女曾经这么评价。事实上,三皇子的性格远比这种评价要阴狠。抹杀皇女的部下,夺去她的自由,想把她推入比自己更惨的境遇中。他不会原谅曾经伤害自己的东西,就算皇女本没有那种意图。
「你对三皇兄很敌视呢,是因为差点被他杀掉吗?」
说起来,那时候是差点挂掉。也许是比现在更濒死的状态。不不,现在也确实很不妙。
「吾王曾经认为,在下是个无药可救的找死之辈吧。而要说找死的话,被狙杀可以算是我的夙愿。在下怨恨的最多也就是那些杀手要是能把任务彻底完成该多好」
「那么,说说除此以外的理由给我听听」
「因为他想夺走您的名字……夺走您心中的自由」
将同胞妹妹信任他所以才留在他那里传达官杀害,而且还意图让妹妹陷入生不如死的命运中――尽管如此,皇女还是希望相信三皇子吗?
说不定,自己最生气的并不是针对三皇子个人,而是皇女对三皇子的天真信任,想到这里亚尔德皱起脸。
――我傻了吧。
皇女相信兄长,这是理所当然的。应该在此基础上考虑一切。接着,头痛开始痛到什么也无法考虑。太过强烈的头痛,甚至让自己又有了呕吐感。
「我,不想死」
刚一嘀咕,皇女就转过头来。
「要是真的,我会很高兴的」
「那么,您尽管高兴吧」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亚尔德回答到。头越来越发晕,已经快不知道在谈的是什么了。
「总之,您说了相信陆伊,那就请相信到底。他的事就交给他去做,吾王您就在这里做您能做的事。不过,吾王应该是不在这里才对……所以,请您发挥作为随从的职责吧」
皇女歪着脑袋问,
「你的意思是?」
「为了完成博沙王的委托,明天我们一起去侦察吧。为《黑狼公》驾鸟,就是随从的工作」
「……凭你这样子能动得了?」
「万不得已,还有娜奥女士的药」
皇女站起身,仰视着亚尔德。
「其实,我觉得你的性格才是真正的无药可救」
5
结果,没能一起去侦察。第二天,亚尔德发起了高烧。
在婉拒早餐的邀请时,听到负责对外接待的珐如邦讲,博沙王似乎对侦察并不着急,皇女松了口气,她不想用娜奥的药品。
因为那不是用于治疗的药物。一旦药效结束,身体状况会比服用前更加恶化吧。
不过,在早餐之后,连午餐也不得不拒绝,所以亚尔德高烧的事情就不得不禀报二皇子了。
而二皇子不仅送来了慰劳和水果,甚至还派医师上门,真是无微不至。
禀报医师到来的珐如邦的表情非常难看,亚尔德不禁怀疑自己的脸色就那么像快死的人吗?不过,青年凑过脸,小声说出危险的话。
「有毒物,因为那个医师带着一个大包,所以检查了一下。虽然伪装成药瓶的样子,其实是毒物」
「啊……药物和毒物其实差不了多少,搞错使用时间和用量的话,药物也会变成毒物」
「不是的,那是咒毒」
能不能让我松口气啊,亚尔德心想,那个陌生的名字是什么东西。
「是污秽之物,能够从内侧吞食人。我能明白――因为那是水做成的」
心想原来如此,如果是粉状物就发现不了吗?同时又偷偷地想道,想杀掉眼下快死的自己,不必那么麻烦来使用毒物吧。
「你替我赶走他,就说《黑狼公》只服用专属的药师开的处方」
顺便又想了另一件事,补充道,
「再告诉他,北岭将军昨晚出发,就是因为担心我所以去为我取药去了」
「要不要把他扣下,逼他说出主使者?」
「那样做,就没有退路了。把他赶走,还能让对方以为我们没发现……我们需要更多的选择」
珐如邦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按照亚尔德的命令,赶走了医师。在邻室中的皇女也跑来了,问珐如邦怎么回事。亚尔德刚刚如实说完,皇女就大怒起来。
「请安静一些」
听到这么说,皇女转过头。心想着她好像快怒发冲冠了,气氛十分危险。
「对这种事你还能保持沉默!」
「这并不一定是二皇子的意思」
「不能为部下的行动负责,算什么王。我要去找皇兄当他面问清楚」
「不行,珐如邦,阻止他」
珐如邦轻轻松松地擒住了皇女的双臂。皇女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用脚朝对手踢去。她瞄准的不是小腿或者膝盖这些地方,而是两腿中间位置。到底是谁给这位身份异常尊贵的少女灌输过如此实战性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