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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个人就是我们追踪的对象?」
「有证言,他承认自己在博沙国凶行」
「首级不会说话」
吉斯凯尔自大地断言。亚尔德心想,说得不错,如果首级会说话,那可就变成鬼故事了。
「在下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还没有与身体分开。在下亲耳听见他这么说的」
「总之,让我继续调查」
「没有必要」
「你随便决定我很难办的,调查有必要」
亚尔德以膝盖上握合双手。
「这话真是有趣」
「有趣?」
吉斯凯尔嗤之以鼻似的笑起,瞪着亚尔德。平日的那幅怠惰感一扫而空。一边心想着原来他还有这么一幅表情,一边回答道,
「很有趣呢,在下已经说过罪人受到处罚,作为证据会把首级交给阁下。那么阁下还有什么理由必须留在本人的领地中」
「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我们要的犯人」
「在下说过了,那就是犯人」
「只凭大公的一己之言,不能作数」
亚尔德微微挑起了眉毛。
「阁下似乎误会了什么呢」
「什么?」
「没有证据,但却是事实。既然是本人说的,那就是既定的事情,吉斯凯尔阁下」
吉斯凯尔语塞了一刹那。
「我是博沙王正式派遣的正使」
「是啊,阁下追踪逃犯而来,为博沙王代传需要协调调查和逮捕的委托,本人确已敬悉。我的部下在追踪盗贼的途中,失手杀掉了对方。所以把首级交给阁下,阁下带着回去,足以复命」
「所以我不说了,没证据能证明那就是――」
「阁下这是在置疑本公说过的话吗?」
吉斯凯尔闭上了嘴。如果说怀疑的话,就是明显的侮辱。被遂走也无话可说。可是,如果不怀疑的话,就必须拿完证据返回博沙国了。无论变成哪种情况,吉斯凯尔都再也待不下去。而他似乎很想留在这里。
亚尔德想知道其理由。所以只能把他逼入死角。为了让紧闭起嘴的贵族开口,他继续说道,
「换一种问法吧。就算本人是个突然发迹不知情形的贵族,《赤犬公》家是支持大皇子这种事,还是有所耳闻的。然而,阁下却报上《赤犬公》家的名字,又称自己是二皇子的部属。这不是很矛盾吗?」
「不矛盾」
「那么,请阁下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吧。你是为什么,才想留在这里的」
「为了让我的主人满意」
「阁下,是为在谁操劳?」
这不是一个有难度的问题吧。除了『为二皇子』的答案以外,没有其他在面子上可以过得去的回答。不管实情如何,都不认为会听到除那以外的其他答案。
明明如此,吉斯凯尔却没能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贵族将视线转向背后的骑士。
「你不让无关人退下吗?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男人」
「要是受到阁下的伤害,会挨主君骂的」
「主君?你才是,在为谁辛劳?」
「我侍奉的是北岭王。阁下不可能不知道」
吉斯凯尔凝视住亚尔德。仿佛能从他脸上瞧出谎言痕迹似的。
接着,他重复道,
「让无关人退下」
亚尔德叹了口气。
挥了挥手,护卫的骑士不声不响地退出。听到关门声从背后响起时,亚尔德问道,
「阁下想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说真话吗?」
「打算说谎的人,是不会以『你觉得我会说真话吗』这种来开场的」
吉斯凯尔似乎不是普通的蠢货,但也不像是卓越出众的男人。他没学过什么像样的对话术吧,如果说谎,亚尔德自信能看穿他。
吉斯凯尔一脸阴沉地说道,
「是神的预言」
勉强忍住随时会锁紧的眉头,亚尔德像是催促他说下去似的点了点头。
吉斯凯尔稍微探出些身子。
「博沙国中出现了预言者。我们追着盗贼来这里,也是因为那家伙这么预言过」
「……寄存神之语的人,会说出指示盗贼逃亡地的话吗?」
「别问我,我讨厌预言者」
没想到居然会意见相同。
「那么,二皇子相信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