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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回想起历史上留名的众多战役」
「你回想的好像不是什么游戏!」
「是吗?要说如同游戏的话,历史这门学问本身亦是游戏。不知起始和终焉的眺望。刻薄者称其一无是处」
皇女歪起嘴,怎么看,都不像是认同的样子。
「不知起始和终焉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见过历史的起始,也没有人见过历史的终焉,并为史书画上句号。因为历史的尽头,是在世人灭亡时,才会到访」
「与人生一样吗?」
「就是那种东西」
人无从意识到自己的诞生,亦无从在死后总结一生。如果能好像反而会很麻烦。一想到必须反思年青时的血气方刚,就不由烦躁了。
历史则无碍。即便是年青时代的血气方刚,也是他人的事例,可以愉快旁观。事不关己,轻松无比。
「你不是能够看见起始的吗?」
「在到达那个时代前,在下就会力竭而亡」
「啊,那会让我为难的……话说,最近你的恩宠之力有没有暴走过?」
「没有」
「是吗?看来是传达官训练有成果了」
亚尔德眺望着飞翔在溪谷中的鸟儿们的身姿。水鸟,猛禽类,候鸟群,在悬崖上筑巢的小鸟们――这里栖息着各种鸟类。土质大概很肥沃吧。
遗憾的是,地形不适宜人类居住。
「这样并不好」
「为什么?」
「训练是为了有效使用恩宠,而非为了不使用」
「没有使用的必要,当然是最好不过的。这样也方便守住你的秘密」
「话是没错」
虽然皇女说的对,但今后,肯定会有不得不用到恩宠之力的时候。就算是现在,想用的话,总能找到用得上的地方。当他不在的时候,博沙王的正使与副使谈过些什么?知道代官带正使去的地方,就能偷窥他们的对话。去被盗贼袭击过的村子,就能追踪盗匪逃窜的方向。
――应该选一个试一下吧?
因为没有晕倒的时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如果要选一个的话,大概会选追踪盗贼吧。但这件事一个人不顶用,带着人手去的话,又需要说明。
引起别人的警戒,就糟了――这对亚尔德也来说一样。原本就因为被突然授予《黑狼公》家名而备受敌视。要是有人将他奇怪的行动与古王国被赐予的恩宠传说联系起来,那么游戏就至此。
现实的诅咒,会追上他的肉身凡躯。
向皇帝学习,穿越沙漠,拉开压倒性距离的话,能得逃掉吗?如果商道的水源比皇帝预料中更早恢复,会怎么样?
如果那样的话,可就不是什么逃跑的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亚尔德」
「在下正在想,博沙王大概是一位深受皇帝陛下信任的人吧。如果说有什么会让皇帝陛下胆寒的东西,那么肯定要数支配漠以西的恶梦了。被派至负责守备那个方向,肯定证明他深深信任二皇子」
「这可不好说。皇宫中的人都说父皇讨厌二皇兄哟,还说把他派到边境去,肯定也是出于反感」
这种传闻不应该会流传到皇女的耳中。大概是疑念出现在脸上了吧。明明没有问过什么,皇女却耸了耸肩,回答道,
「上次就说过了吧。那些老家伙,以为我这种黄毛丫头没长眼睛和耳朵。虽然不至于口无遮拦,但那些不该在龙种前面提的流言蜚语,我可听了相当不少」
「在您成为北岭王之后,这种事恐怕就不再有了吧?」
「是啊,想想的话,多少还是被小瞧些,更容易收集情报」
「不能一概而论,在下认为今后能传入您耳中的将不再是愚蠢者的流言,而是智者的建议」
「那我期待着」
亚尔德站起来。
「傍晚前,赶得回府邸吗?」
「哦,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嘴上这么说,但皇女却坐着一动不动。
「今后《天地轮》中的对话,您能否尽可能地告诉在下?」
「我试试吧」
听到这混淆着叹气的回答,亚尔德低头看向皇女。她果然累了吗?虽然很想让她再休息会儿,但只有《天地轮》爱莫能助。
「您没什么干劲?」
皇女抱膝而座,轻声说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皇女看上去,就像初次见到时那样瘦小。被她当面指问是否是父皇的部下之后,还不到一年吗?那时候被寒冷弄得红鼻子的皇女相貌,曾经与哭鼻子的妹妹的脸重合过……
如今,皇女的鼻子还是有点红红的。这里地势高峻,寒风刺骨。不是可以长待的地方。
仿佛在向那风述说似的,皇女面朝天空说了起来。
「为什么,必须争斗不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