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啦,懂啦。我只是说说而已。一边说着危险性很少,一边又说什么危险的地方,你说的前后矛盾」
皇女交叉双手,伸了个懒腰。
「您说的对,不过臣子就是该知危而进,主君则该避祸就福。吾王绝不能――」
「够啦。等今晚的《天地轮》一结束,我马上叫人准备。陆伊那家伙,肯定会婉转且华丽地抱怨什么『在我回去前你早说啊』之类的意思。他的抱怨话,就交给你去应付了」
「不必担心,一切在下会负责」
皇女抬头瞅了一眼亚尔德,嘀咕道,
「话说回来,把《金狮子公》的长子与《黑狼公》作为侦察兵来用,肯定会被别人以为我乱出牌」
「那么,使用隐牌吧」
所谓的隐牌,是商队双六中,为了叠加效果而打出的不会当即生效的牌。牌的用途,除了出牌者以外无从知晓。这样能让其他玩家疑神疑鬼,增加游戏的乐趣。不过,这次只是借指暗中行动。
「碰头地点就定在郊外,先拜托塔卢琴送我去那里。那个孩子能迅速把握那周围的地形,寻找适合鸟儿飞降的地方」
「我后天把陆伊叫来,不影响你吧?」
「没有问题,啊,请等一下」
因为皇女正想催鸟儿站起,亚尔德急忙出声道,
「在下这么说,实在非常抱歉。但是鸟儿一旦站起,在下是无法跨上去的。如果是希洛巴,看见在下的脸,就会自己先坐下来」
「……我觉得幸好希洛巴找到了交配的对象哟。如果它的状态还能用的话,你肯定会独自去『危险的地方』吧」
「呵呵,您真会说笑」
这次皇女虽然皱起眉头,却什么也没说。
3
皇女顺口说要一起去碰头的地方,对此亚尔德慎重且坚决的回拒了她。
保险起见,对塔卢琴下了封口令,严禁他向任何人透露与陆伊的会合地点,且出发时间定在皇女连接《天地轮》的时间带。这样,她大概会放弃了吧。
「还是让属下从陆路跟随吧」
杰沙鲁特很执拗。一开始要求骑在鸟上同行,但被塔卢琴拒绝了。因为鸟背上坐不下三人。
在鸟儿的事情上,想让北岭人而且是厩舍的人员让步那是绝不可能的。这一点杰沙鲁特明明也是理解的,却还是不依不饶。当然,塔卢琴也寸步不让。
明明之前吃进了那么多的怀柔招数,但是一旦事关鸟儿,就像是另一笔账,不知该说他是可靠还是可怕。
对塔卢琴死心的杰沙鲁特,直接找上亚尔德。
「属下骑马随行」
「没有意义。动静太大,引起注意会让人为难,而且我也不想在等待上浪费时间」
「只要告诉属下地点,属于可以先行――」
「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被博沙国的捕吏看见,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能找到盗贼的痕迹自然再好不过,就算不巧遭遇盗贼,你觉得我像是会开战的人吗?」
「这得视情况而定」
亚尔德以手贴胸,起誓道,
「我不会开战的。而且换乘上飞速快的鸟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能逃得掉……对了,这几天没有发生过袭击,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
亚尔德望着地图。在遭受袭击的村子旁记下日期,并排还写着与上次袭击的间隔时间。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要再次发生袭击了。如果在现场遭遇的话,就不需要用恩宠之力来追踪了。
――不,就算遭遇贼匪,还是得用上恩宠之力。
要是被发现引起警戒的话就难办了,等对方消失后再追踪才比较安全。而且,这是个好机会。因为追溯的过去并不遥远,对于身体的负担也很会很少,训练到底有没有效果,可以实际感受一下。也是个向陆伊坦白恩宠之力的契机。
听到露台上传来挥翼声,亚尔德叠好地图,收入胸口。刚抬起头,就和老骑士视线交汇。对方还是一脸不死心的表情,他在担心什么?
「虽然觉得不会有事,如果我没有回来,吾王就拜托你了」
「不必拜托,请下令就行了」
「如果我死的话,还谈什么命令不命令的。只能依靠你的善意……对了,你可以把那个名字交给吾王。她是必定能回应阁下信任的人。也许你借了恶鬼之名得到力量。但是,也只是得到力量而已。你的本质还是人,这点请务必不要忘记。其他就轮不到我担心了。大家就拜托你了」
「殿下,这样老朽越发不能让你单独出行」
「我只是夸张地回应一下你夸张的担心而已」
亚尔德披上外套,走向露台。
大鸟旁站着的塔卢琴看到亚尔德后,屈膝先了个礼。这是谁教他的呢,这种动作可别再流传开来。
「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这家伙也很高兴,它说这周围的风对翅膀很温柔,所以飞起来很快乐」
「是吗,那么,出发吧」
杰沙鲁特走上前,为了让亚尔德容易骑上去,双手搭了一个踏台。看到亚尔德顺利跨上鸟背后,用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