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必多说,她在哪里”
“……牢狱”
没听见这个回答时已经全身发烫,现在更是脑内都快沸腾了。
“带路”
骑士们再次面面相觑。传达官倒下后,他们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看上去好像对此前的行动感到困惑。
皇家的恩宠不仅仅是通信,历史上曾还有过操纵人心的记载——但那早在数百年前就遗失了。
——这种事无关紧要。
他现在有更重要使命。
“我带你去”
说话的是依斯亚姆。
默默无语地抱起亚尔德的杰沙鲁特身上,传来鲜血的味道。
2
牢狱所在位置,是只有少数房间的四层。
途中,虽然与不明事态的士兵们发生争执,从会议室里追来的人们加入队伍,没花太多时间,就通过了。
那个传达官有问题,一个人说了,大家都开始点头。据说集团化便意味着随波逐流,渐渐失去自己的主张。
“如果不是依斯亚姆坚持反对的话,会议早就结束了”
“反对什么?”
提问的是杰沙鲁特。亚尔德已经累垮了,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就是传达官大人的指示。反对出兵,反对派遣搜索队……还有什么来着?”
“我记得他还反对让公主殿下休息。说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没有太守同时未免太奇怪了之类”
“没想把那些骑士居然敢把公主殿下关入牢狱”
北岭人似乎一直以为皇女还在房间里休息。杰沙鲁特问道,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主殿下出现怪样是在……五天之前吧?”
“我记得也是五天之前。她说什么……自己会毁了国家,之类的”
‘不对’如同呻吟般依斯亚姆插话进来,
“不是国家,是这个世界。她胡言乱语地说什么‘这样下去,一切都会毁灭’”
“殿下是在朝议途中突然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蹲下”
还是,没赶上吗?
长公主说得对吗?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吗?
——那又怎么样。
做自己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走入大雪纷飞的中庭,杰沙鲁特担心地看着亚尔德。
“你能在走廊里等着吗?老朽会负责将殿下带过来”
“不必”
听到亚尔德的回答,杰沙鲁特没有再啰嗦什么。朝周围人说了一声‘走吧’后,迈开脚步。
仿佛是分开黑暗般,他们一行人朝前走着。
途中,出现了几个骑士,躲开了突然撞上来的北岭人。‘他们不是敌人’挥手示意的正是陆伊。
看到亚尔德后,并没有显得吃惊,大概是有人告诉过他了吧。反倒是在看见杰沙鲁特时,显得有些意外,挑起眉毛问道,
“阁下为什么在这里?”
“长公主殿下命令老朽,送尚书官平安到达北岭”
“推给了你一件麻烦的事呢”
微笑着,陆伊的视线转向亚尔德。
晕热的视野中陆伊看上去格外闪耀,原本已经个美男子的陆伊,竟然显得有些神圣。
“您真会乱来,竟然敢闯回冬季的北岭”
“……在下要去太守那里”
“别紧张,我会带你去的”
“叫无关人士出去”
“如您所愿”
从与陆伊重逢的中庭,到走到牢狱前的这段记忆完全遗失。大概是晕过去了吧。
在预定中,自己应该早就昏倒了。
“这里,由我来搀扶。阁下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陆伊彬彬有礼,却不容发说地从杰沙鲁特那里,接过了亚尔德。
望着眼前的大门缓缓打开,‘啊’亚尔德想到。
——是那个梦。
当然,这不是梦而是现实。或者,还是在梦中?判断不出自己是否能正确认识现实。
不是镜子,而是圆窗。铁门打开,里面没有玻璃,而是雪花在室内飞舞。
有谁点上了灯火。
纤细手腕上缠着漆黑的枷锁,那份漆黑仿佛浸染了眼睛。
“因为她乱闹,窗户……就算关上,也会被她再打开”
有谁在解释,但那声音从亚尔德的心灵表面滑过,没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