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别说蠢话了,敌人应该是从南方来的”
“不对,是山脚下的骑士团把我们都给出卖了!”
“骑士团出卖北岭能有什么好处?冷静想想清楚!”
“我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好处!大概是被那些狗屎南方给骗了吧!听好了,我们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一步,因为不出去就死定了”
“会被杀哟!”
“那该去哪里?”
有谁在吼。
“给我们对策,我们要明确的对策!”
亚尔德朝身边的某人呼唤。但没人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希洛巴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扶在它脖子上的亚尔德都能感到这口气的巨大。
接着,它清啼一声。
一瞬间,会议恢复了安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都转向希洛巴。
——你们这些无条件把鸟放在第一位的北方佬。
这次,轮到亚尔德说话了。
“太守在哪里?”
声音不如意愿中那样响亮。但是,在寂静的会议室中却清晰地回荡。
依斯亚姆分开人群,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下刚刚回来”
“来得正好,让我听听你的意见”
“把郡太守置之不理,却想听在下这个副官的意见。为什么,太守不在这里”
“可是——”
再次,亚尔德从胸口中挤出声音来。
“太守,在哪里!”
依斯亚姆愣住了。
“太守正在休养”
从太守的座位上传达官回答。她一边摆弄着扇子,看出不看亚尔德就回答观察家。
“副官,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传达官每说一句,龙气就会散乱。力量扭曲,分裂,然后收缩。摇晃粉碎的世界另一边,模模糊糊地看见传达官的身影。
“太守令在下在帝都疗养,现已回归”
“远道回来嘛。那就在好好休息吧,送他回房”
扇子一指,她背后的骑士们就走向前。没有看见陆伊。也不见阿吉鲁。
“请您等一下。在下之所以离开帝都,是听说皇帝陛下派遣到北岭的传达官,失去了联系”
传达官笑了。
“你是在给朕说笑吗?”
“大胆,竟然敢对陛下无礼!”
一位骑士把手搭在了剑把上。
“无礼的到底是谁!”
亚尔德拼命用力一步步走去。
地面在摇晃,天花板,墙壁,还有周围的人脸,一切都在激烈地摇晃。仿佛被卷入了大河之中。
不过,没有声音。
刚才的骚乱仿佛是假的一般,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亚尔德的声音,响彻其中。
“从陛下的传达官身上夺取本来的龙声,欺骗臣民,这等同于是在反叛帝国!”
传达官摊开扇子,遮住嘴。
“祸从口出,尚书官。给朕的传达官定罪是大逆不道”
“祸从口出的是哪边呢。您刚才说过‘太守正在休养’吧,您为什么没有称呼她为‘女儿’?即便被扭曲,恩宠依旧是恩宠,真实之神赐予的力量,是不允许谎言的”
“诡辩……”
“你不是真上陛下。你是谁!”
传达官用扇子遮住嘴巴,无言地回视着他。
再推一把,亚尔德缩小了问题范围。
“如果是真上陛下的话,很容易回答这个回答吧。而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你,绝对不可能是陛下。你是什么人?”
“朕听够了”
啪嗒一声,扇子合拢,指向亚尔德。
“逮下他”
传达官周围近一半的骑士,朝亚尔德冲来。亚尔德背后的杰沙鲁特抢先一步挡在前面。
瞬间一刀,将迎面冲来的第一个骑士的剑击飞。希洛巴发出大声威吓,尖嘴猛啄。
从背后被人拽回,亚尔德摇晃着。
“让鸟儿战斗,你在那里待着只会是累赘!”
是依斯亚姆。他把亚尔德拉回自己的身后。然后像是抛在一边似的,松开手。倒在地上的亚尔德勉强压住了呕吐感。
胸口闷得难受,快不行了。要不要试试当场晕过去?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睁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