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些固定的规则。诸如,有些名字专用于害人自杀,有些名字专用于害人残杀亲人之类……”
“都是些让人心情战栗的规则呢”
“还可以借用仍旧活着的某人的名字。但这种情况下,同一人无法存在两个。所以得去杀掉真正的当事人”
“原来如此,难怪咒师会被厌恶……”
就连杰沙鲁特在谈起咒师的时候,也会微微显得冷漠。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有过被人施咒的经历吧。
“听说『名借』中使用的名字,如果不在活着时夺来的话,效力会很弱——虽然不知道怎样夺名。总之,咒师们会将夺来的名字传给弟子,让其弟子为了应对各种状况而磨炼技艺”
“是吗……”
“皇女殿下被强加的名字,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真敏锐。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不敢对杰沙鲁特放松大意。
“在下正在思考,原本的持有者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被咒师夺去名字”
“如果是想让人自杀时用的名字,老朽倒是知道一个——巴哈拉姆”
杰沙鲁特轻巧地说出来,把亚尔德吓了一跳。
“说出来没关系吗?”
“这是老朽曾经被强加的名字。根据老朽的调查,这并不是古人的名字。这个男人因为债台高筑最后被逼自杀。债主把他卖给了咒师”
“……哈?”
“借出的钱收不回来,卖给咒师的话,至少还可以弥补些损失。所以把贷款合同卖了。接着,便是一场活生生的地狱。咒师在他前面现身后,没有敢再靠近他。无论是喝的还是喝的,都得不到。亲朋好友全部对他绝望。当然他本人也绝望了”
杰沙鲁特双手摸了摸脖子,然后在绝望中上吊,就是这种结局。
“他是死前被夺走的名字?”
“不错。因此,咒术必须守在目标对象的身边,等待对方死亡”
让人阴郁的话题。
有些犹豫着,亚尔德开口道,
“在下,可能见过那人。强加给皇女的名字,其原所有者,是北岭人。金发……眼睛蔚蓝色”
“很难想像咒师会有夺走北岭人名字的机会——咒师要是出现在,不是很惹人醒目吗?”
但,那肯定是北岭人。而且应该曾经是这里的城主。不必塞鲁克坦白,就能确定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
杰沙鲁特暂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开口,平静地说道,
“如果,被使用的名字是北岭人的,那么对他们来说这一定是个导向悲剧结果的名字吧。对于北岭人而言,所谓的毁灭命运——就是指杀死鸟儿吧?”
亚尔德想起来了。
在接触到那个男人名字的时候,在那个瞬间,他好像知晓了对方的一生。那是单方面溢出的记忆,现在几乎不记得了。
不过,确实发生了什么。有关鸟儿的,悲剧性的记忆。
“原来如此……”
亚尔德转了个身,面向墙壁。
——似乎有重新回想的价值。
5
翌日,亚尔德没能出席朝议。他又发烧了。
没有任何耽搁,《雪鸠》的使用被通过,数名志愿者通过与鸟心灵连接开始侦察——这些,是陆伊过来告诉自己的。
“昨晚上,公主殿下和我提前收到了通知”
以塞鲁克来说,这算是做得很周到了,刚一佩服便被告知是依斯亚姆来通知的。佩服当即打了个折扣。
表面看上去平静,其实最担心事态的肯定是依斯亚姆。估计他事先还做了不多少准备吧。
“具体何时能知晓状况得由风向而定。大致午后就能传来消息。听说风向去的时候鸟儿能顺风……但回来的时候就要辛苦了”
“是正好遇上顺风吗……”
“就算是陷阱,我们也无可奈何”
陆伊站起来。
“之后你准备去哪里?”
“不能让我的部下们闲得慌,所以打算让他们在中庭那里做雪中训练。女官们会来参观,大家都干劲十足哟”
“你觉得会发生战斗吗?”
“只要我们坚守到春天,便是我们的胜利。但对方应该会想方设法引我们出去”
煽动塞鲁克以《雪鸠》进行侦察,这样做也许并不太好。不过,如果没有一个转折的契机,塞鲁克大概会就这样消沉下去吧。
当然对皇女来说也一样。在她知道了敌人为了毁灭自己而增加北岭外缘地区子民的牺牲后,还能在城堡中闷个百十来天吗?
不仅是他们两个,知道家人朋友濒临危机时,无视禁令出城的人,肯定也会出现吧。
之所以还没有发生这种事,是因为那个最初牺牲的村子,它的代表者依斯亚姆能严于律己,给大家做出了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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