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回答,嘴巴却动不了。
扶着瘫倒下来的亚尔德上身,皇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瞬间,她表情严肃地凑近说道,
“不准死”
明明告诉过她不止一次,这个命令让自己很困扰。对此,她就不能有点记性吗?
——我很困扰啊,太守。
在没能组织起语言的默想之中,亚尔德昏了过去。
3
醒来时,在枕边看见了娜奥。
看到亚尔德睁开眼,娜奥以水瓶的瓶嘴给他灌了口水,嘴唇湿润起来。由于高烧而开裂发粘,无法张开的嘴巴,终于能动了。
“很遗憾”
娜奥一边将用于降温的湿布浸入水中,一边嘀咕。表情阴沉得好像接下来会说‘你有什么遗言吗’,不过她实际说的却是,
“好像又捡了条命呢”
亚尔德不住咳嗽,娜奥站起身,消失在他视野之中。好像在与谁说话。
全身咯吱作响。躺着也觉得晕眩。倦怠感包围着全身,说不清楚哪里疼痛哪里难受。
总之,娜奥在这里,所以皇女大概是平安了吧。
或者,那只是场梦。
救了皇女,只是他的愿望所带来的梦境。也许现实是他刚刚到达北岭后,就突然昏倒。
不安让胸口难受,呼吸不畅。
空气流动起来。恍惚地睁开眼,与俯视亚尔德的娜奥视线相会。
“请振作些,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回来的”
是为了唤醒皇女才回来的。那个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这果然是在做梦吗……这么想着时,又晕了过去。
在下一次醒来的时候,恢复到能稍微正常思考的状态。
这次,疼痛的地方很清楚了。是脖子。从脖子后方到后脑部,有种肌肉坏死,肿起的感觉。还有些想吐。这也是激烈头痛导致的吗吗?
首先看见的是闭目静坐的杰沙鲁特。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亚尔德的苏醒。
“你还是再多睡会儿比较好”
“状况怎么样?”
“今天是你倒下后的第三天早晨。夜晚应该已经过去,但由于暴风雪周围一片黑暗,视野几乎为零。没有收到外面的联系。皇女殿下很好……你还记得多少?”
“在下做的事情,大致还记得……”
杰沙鲁特扶着亚尔德的背,让他起身喝水。
“传达官大体上恢复正常了。不过,她说与皇帝陛下的连接已经切断。现在应该称她为原传达官吧”
“鸟儿呢?”
“你指传达官的那只?”
就像杰沙鲁特从亚尔德的表情上似乎看到了肯定,亚尔德也从杰沙鲁特的语气中,早一步知晓了结果。
“已经死了。听说是失血过多”
边答边让亚尔德重新卧到床上,盖上衣服,遮住肩膀。
“希洛巴呢?”
临时想起就问了一声,杰沙鲁特泛出些觉得有趣的表情。
“是你的那只鸟吗?虽然特别吩咐厩舍长,给它喂些好吃的。但对方却拒绝说‘鸟的食物由我决定,你们这些骑马的别来管鸟的事情’”
在厩舍长心中,骑士们的评价大概下跌得厉害吧。而且由于这件事,他对自己的好感估计也失尽了,心中掠过这个想法。
维夏的鸟,等同于是他杀的。
“您不休息吗?”
“老朽昨天一直在休息哟。但是睡得太久,腰会痛。年青人大概是不知道的吧,等到了一把年纪就会懂了。尚书官你还好吗?”
亚尔德微笑道,
“全身疼痛”
“你一度性命垂危”
是吗,亚尔德只是嘴皮动了动算是回答。借娜奥的话来说就是‘很遗憾,好像又捡了条命呢’。
‘对了’杰沙鲁特换了种语气,
“有件事可以告诉我吗?你觉得传达官是不是也中了咒师的法术?”
“不……大概不一样吧”
传达官连接心灵的对象,是皇帝就是皇帝,是皇女就是皇女,一旦固定下来就无法变动。在亚尔德的理解中,皇家的恩宠不是咒师的那种从外强加的东西。而是以压倒性质量的意志,将对方改造成自己的模具。
这次事件中,某人在将维夏改造成了一个新的模具。所以,原本皇帝的模具才渐渐变质,变得无法使用了吧。
先声明这些完全都是自己的假设,然后亚尔德才把自己的大致推测向杰沙鲁特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她与咒师没有关系吧”
“皇家的恩宠,基本上是血缘亲属间连接心灵的力量。让非血亲关系也能稳定发动的,便是传达官这种机制……传达官被改造成了新模具的这种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