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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劝他也没用吧。亚尔德点头道,
“那就请您根据自己的判断做妥当的处理吧”
先了一礼后,杰沙鲁特朝刚才纳格宾离去的方向走去,很快也消失了身影。
独自一人后,疲劳感深深袭来。
大概是之前当成同行者的面,不想露出疲态吧。身体有些发烧般微热,呼吸困难,被风一吹就打起了寒战。饱受马车颠簸之苦的关节咯吱直响,仅仅是想办法移动身体便会产生呕吐感。
这种状态能坚持到北岭吗?
——什么也别想。
虽然知道这是明智的选择,但实际做起来却挺困难。
坚持不到北岭的吧,就算到了也赶不上吧,就算赶上了凭自己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吧……这不适合自己吧。
现在最理想的,是塞鲁克那种深信不疑一条筋走到底的人。
不过,塞鲁克自己也许不会承认。因为他似乎相信,无论什么问题,亚尔德都会帮他解决问题。记得被他折腾的,做了许多分外的工作。
该向太守申请特别津贴,抬起头望着天空,亚尔德眨了眨眼。
被湿气弄得雾霭朦胧的天空中,有只白色的鸟儿在盘旋,体积并不大。
——不会吧。
鸟儿盘旋的弧线越来越窄,最后如同一只箭般飞了过来。
呆呆注视着的亚尔德眼前不远,在他膝盖上着地,鸟儿摇晃了几下,挥了挥翅膀保持住平衡。圆圆的眼睛,正紧盯着他。
亚尔德朝周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塞鲁克?如果是塞鲁克的话,你就啄一下手指”
刚伸出手指,就被急不可耐地啄了。没留意居然把昨天受伤的手指给伸了出来,伤口立即裂开。
“……稍微,轻点儿”
鸟儿听话地,这次只是轻轻划过似的,碰了碰他的手指。
——没错,是《雪鸠》。
上次听皇女说,好像是在训练它们飞到帝都。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它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虽然想问的东西有一堆,但不得不放弃好奇心。
“没有时间了。在下先说,你回答。肯定就啄一次,否定就啄两次”
鸟儿望着亚尔德的脸。亚尔德心想要是它没回应的话,对着一只鸟说话的自己,看上去肯定很傻。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在下有两个同伴。还是别让他们知道《雪鸠》的事情为好。有谁过来的话,你马上飞走”
鸟动了。朝着亚尔德的手指迅速啄了起来。一次……两次。
突然就遇上预料之外的反应。这个笨鸟头,亚尔德歪着嘴,没有说服他的时间了。
明知没有时间了,却犹豫起来。
如果在这里告诉他皇女的名字,命令他唤醒皇女的话,肯定还来得及。亚尔德也不必辛苦地回到北岭,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等待回复就可以了。
可是,只凭刚才的确认,不可能就轻易相信操纵这只鸟的就是塞鲁克。就算是塞鲁克本人,该不该把皇女的名字告诉他,也是值得考虑的。更不用说冒牌存在的可能性了。
不过,若是皇女掉入咒师的掌控,再怎么保留名字的秘密也没有意义。
虽然不想去判断哪边更危险,但是,也不能不判断。
“太守被咒师盯上了。长老或者厩舍长的话,可能知道消除法术的方法。请你去问一下他们。还有……替我传句话给陆伊。如果他知道太守的名字,请在太守耳旁呼喊她的名字。还有,严密警戒北地,加强防守力量”
鸟儿歪着头,凝视着亚尔德。它看上去比塞鲁克要聪明得多。
“在下也会尽快赶回”
鸟儿碰了碰手指。一次。
松了口气。
“在下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其实你不必特意飞过来找我……快点回去吧。需要你的不是这里,而是北岭,好好工作吧”
鸟儿挥着翅膀,轻啼一声。接着,用力在亚尔德膝盖上一跳,一口气飞上了天。白色的身影很快变成小点,融入淡色的天空,分辨不清了。
——这样,就行了吧。
陆伊知道皇女名字的可能性,并不等于零。但也非常低。
——或许该把名字拜托给塞鲁克。
一想到说不定会为此后悔半生,就感到挥身无力。要是世上有后悔药该多好。
擦去鸟儿留下的触感般,拂了把膝盖,亚尔德站起身。活动身体的话,就不会考虑多余的想法了吧。虽然一阵晕旋和头痛袭来,但亚尔德毫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
不久,回来的杰沙鲁特,表情有点微妙。
“……您没事吧?脸色好像有些”
“没事”
想都没想便当即作答。从杰沙鲁特的表情上,虽然看不出有任何相信的样子。总之,他先报告起来,
“商人进入一间小屋。周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