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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达官吧。
这样频繁地借身体给皇女,他不会有事吧。
亚尔德努力张了张嘴。以为至少能出点声音,但几乎就等同于吐息声。
“让旁人离开”
皇女点点头,让亚尔德的身体再次横卧下来,头部轻轻靠上枕头后,回答道,
“没关系,这里没有别人”
“是太守……吗?”
“是我。这次你看见什么了?非常古老吗?”
亚尔德吐了口气,闭上眼。
昏睡了三天,等于是在说明自己被恩宠之力反噬。真吃不消啊,一边想一边回答道,
“相当古老的时代,类似于预言的东西”
“……预言?”
“大概是疲劳的影响,不小心就被过去给吞噬了”
“是因为在父王那里,受到龙气的影响吧……还是说,咒师搞得鬼?”
“想杀在下的话,不需要耍这种小花招”
皇女咬着嘴唇,瞪着亚尔德。
“……我在担心。兄长、父王,我都有些怀疑”
“您……不用想得太多”
“告诉我兄长在做不可见人之事的是你。如果你当成是我欣赏的部下,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下手”
“是这样吗?”
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皇女稍微沉思似的,手撑着下巴,皱眉低头。明明对面的人是传达官,但怎么看都是皇女,真不可思议。
“原本是打算让别人以为你是不讨我喜欢被刻意疏远。但看来行不通”
“可是,无论是皇子殿下,还是皇帝陛下……杀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与得损无关。觉得不喜欢就排除掉,仅此而已”
感谢这句很有说服力的回答。正想这么说的时候,却被剧痛逼出了眼泪。
“总之,这次……只是恩宠之力有些失控。您不必过忧”
“可是,这很奇怪吧?”
皇女的眼睛在摇晃。不,摇晃的是自己的头。可自己明明是在左右摇头才对,自己觉得好像是在上下摇晃似的。
“你不是说过很少使用恩宠之力吗?以前有发生过频繁失控吗?”
“没有”
“而且我更担心的是……有谁发现你的力量。你的利用价值很高,如果暴露的话,肯定有人会不顾一切要得到你吧。而如果得不到,就可能会要你的性命。你明白吗?”
亚尔德沉默不语。
头好痛。如果他的脑壳内有个专职敲打者的话,刚醒来的时候还只是在轻轻敲打,现在则是一个劲的猛敲烂打。感觉头几乎快被敲裂了。
裂开的话,不知道脑袋里会蹦出什么东西来,恍惚间想到。
“在下有些头晕。太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别让传达官太疲劳了”
“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下令,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也不得不答应。面对着这样的部下,皇女一脸认真地继续说道,
“在你的力量夺走你的自由前,来找我帮忙。我会做所有能做的事。所以,别隐瞒我。别人一个人去承担。懂了吗?”
“是……不过”
“我不想听肯定以外的回答”
“懂了”
皇女点头。
“这样就好。那么再见”
亚尔德举起一只手,盖住眼皮。连睁眼都会觉得辛苦。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如果问的话,皇女会怎么回答?
——大概是约定好了之类的回答吧。
这是少女的那份洁癖使然,贯彻绝对不会幽禁自己的誓言。
听见传达官的大声喘气。
“您没事吧?”
“这话不该问我,该问你才对”
“之前的仆人,在哪里?”
“在外面待着呢,我命令他别让人进来……那个仆人,怎么了?”
亚尔德将自己恢复意识后看见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以恩宠之力看见的那部分,被他借用目击者的视角讲了出来。
随着讲述经过,传达官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
他站起身,将塔外的仆人少女带了回来。
“你是在尚书官到达时才买来的仆人吗。你是哪里人,原本的卖家是谁?”
少女小声回答。亚尔德没有听见,不过传达官点头头,开始说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