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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披上毛毯!”
被尖声命令后,亚尔德急忙照做。
“趴下!”
呀,从车夫位置传来纳格宾的叫声。杰沙鲁特一声裂帛般的低喝,剑身呻吟。
视野一角中,某种红色的东西闪过……几乎没看清。实在太快了。
马嘶乱踏,车子摇晃得越加激烈。
“失礼了”
吃惊地刚抬起头,杰沙鲁特就握住他的手。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剑刃的银光在他手指上一闪,血就流了出来。
杰沙鲁特把血滴在刚才亚尔德摊开的笔记本上,接着迅速擦拭了一下手指。
尖锐的鸟啼在上空响彻,从车夫位置那里听到猛甩缰绳的声音,马车激烈震荡。
杰沙鲁特高高举起染血的纸。
“把这个带走!”
一声鸟啼后,纸被揪走。
那瞬间,亚尔德终于看清了发出鸟啼的那东西的模样。难以做具体的形容,既像是随风摆动的布头,又像是只鸟,还像是得到实体的火焰。那东西如同翻滚般飞去。仿佛是它自己在逃走一般。
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深暗的色调。可以说没有比它还深沉的红色了。
——好像是咒师裹在头上的布。
血珠滴在马车上。低下头,杰沙鲁特再次握住他的手。
“很快会止血的”
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腕,亚尔德只是觉得茫然。
——刚才,是什么东西?
纳格宾代他道出了疑问。
“刚才那是什么?”
“咒师的使者吧”
杰沙鲁特简单回答。商人激动地差点要从车夫席上站起来。
“你们被咒师盯上了吗!?”
“不对”
纳格宾皱起脸。
“那个……尚书官大人,如果不对的话,咒师不会派那种怪东西过来的吧?”
“咒师的目标是太守。但被我发现了这件事”
虽然是温和的说明,但纳格宾只是摇头,重新转过去向前嘀咕道,
“……这不就是被盯上了吗”
“商人,能再快点吗?”
“从刚才起,我不是就说过了吗!再加速的话,马车会散架的!”
杰沙鲁特还没有松开他的手。指尖有种刺痛,这份刺痛告诉亚尔德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在做梦。
咒师的使者是什么东西?杰沙鲁特好像把它赶走了。还会再来吗?
“那么至少远离大道。使魔找到大概位置后,可能会派士兵过来”
“你们原来是被追得火烧屁股啊!”
‘都不跟我说清楚’虽然小声地嘀咕挣扎,但纳格宾并没有违拗杰沙鲁特。
“这里没法加速。再往前一点,才可以。到那为止,祈祷恶鬼兄的保佑吧”
“不用担心,老朽会让你见识一下百人杀的现场”
“我才不想看。我会抱头闭眼的,等结束了再告诉我”
杰沙鲁特转向亚尔德的方向,严肃地说道,
“关于名字的魔法,你听说过吗?”
“报上名字就会被对方支配……在下只知道这些”
“你说的不错。不过,名字的魔法有两种。其中另一种,是『随心所欲把名字强加在别人头上』,也被称为『名借』”
“名借……”
“刚才,老朽在纸上以你的血写下名字。所以,咒师的使魔误以为那就是你,所以才啄着那张纸回去了。纸借用了你的名字”
看上去好像只是抹了一滩血迹。不过这么一说倒是能够接受。
“你会用咒师的法术?”
纳格宾问到。
“这种程度,谁都可以学会。既然对手是咒师,就得知道些基础”
无视着嘀咕着‘谁都能学会才怪’的商人,杰沙鲁特面向亚尔德。
“咒师如果像老朽刚才那样得到你的血并写下名字的话,便能在短时间内让纸获得生命,活动起来。老朽没有那种力量,弄出来的只是一张带血迹的纸而已。不过,对方如果有了你的血和名字,就能让那张纸吸收。让其变得比真人更像真人”
“所谓的借名,是用来制造傀儡的法术吗?”
“确实如此。咒师们给刚才那种布附上精灵——南方是这么叫的。帝都人是怎么称呼它的?可能是魔物吧——总之,是将非人之物的名字,寄宿其中后,就可以自由操纵它了”
“咒师要是想支配太守,会怎么样?”
“先扭曲本来的名字,再强加上新的名字,使其变成他们容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