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疼”
从长公主这里得到确认,传达官的死作为无法动摇的事实传到传到心中。
不愿相信幻视的念头,似乎躲藏在心中某处。明明早就知道,神的恩宠是无慈悲的真相。
“您认为传达官殿下的死亡,会导致在下有性命之忧吗?”
“是哟,正好那时收到宓夏的联系,知道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请问……宓夏是?”
“阿吉鲁的妻子,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她来对我说,凭她的力量无法撬开大门。不过,即便是我,也没有能够打开皇子家大门的魔法杖。所以就派了传达官去”
“长公主殿下您的话,没有打不开的大门吧”
怎么会呢,长公主笑道,
“要我对那个孩子宣战吗?我可不想做他的敌人。对了,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为什么知道传达官已经死了”
“在下与他有过约定,每天都会保持联系。如果中断了,那么肯定是某一方发生了什么……”
“你能告诉我的,只有这些?”
有些犹豫,但她应该是不会加害皇女的吧,亚尔德将最担心的事件说了出来,
“皇女殿下,被咒师下咒了”
“你为什么知道?”
“殿下曾经说过,以前睡眠之中,好像被谁在呼喊,感觉很不舒服。那时,只以为是殿下在做梦……不过……”
嗯,长公主小叹了口气。
“是咒师呢。会那么做的应该就是咒师”
她的口吻,让亚尔德不由得想起那段古老的幻视。‘朕对那些无名小卒没兴趣。你给朕赶快查清那个主谋者的名字’,长公主也会这么说吧。
可是,她皱眉嘀咕道,
“这可麻烦了。只有极少部分人,才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就连侄儿他们,也并非都知道”
“您知道谁最有可能吗?”
“想寻找犯人?找到,你又能怎么样?”
皇帝与长公主,还有皇子。无论哪边都不是亚尔德能够对付得了的。
“那么,能请殿下您帮个忙吗?”
“我?在这个皇宫中,我是等同于不存在般的影子哟。什么也做不到”
意想不到的回答,亚尔德盯着对方的脸。
“您别说笑了”
“虽然我能够自由行动,但没有任何正式的权力。如果不拜托陛下的话,什么也做不成。皇家的女子,便是如此了”
“可是,如殿下这般拥有神之恩宠——”
“我没有强制别人的力量。唯有借别人的好意,听从自己的期望。这就是我在宫廷中的立场”
长公主纹丝不动地看着亚尔德。
不能避开视线,亚尔德回视着她。接着,醒悟了。
——她是在期待皇女吧。
所以为了皇女成为太守而对皇帝说项,也是因此才提醒侄女她已经是女人了。
对长公主来说,皇女恐怕是她既爱又恨,如同分身般的存在。希望与妒忌的丝线复杂缠绕,无法轻易解开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
“……您刚才说的,在下一点都不知道”
“是吗?你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呢”
“有件事,能拜托您吗?”
“什么事?”
“请上奏皇帝陛下,找出给太守下咒的咒师,阻止那人——”
“办不到哟”
长公主粗暴地打断了他。接着,压低声音快语道,
“你不懂吗?连我都无法与那个孩子连接心灵哟?咒术已经完成了。对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并已经实行了。在发生了之后再注意到,已经太晚了”
“您说,太晚?”
“是啊”
“那么,您要放弃吗?”
过了一会儿,长公主才回答。她露出如同花朵绽放般的笑容,以祈祷般的口吻说道,
“不过,你不会放弃。我说得对吗?”
几乎是无意识地,亚尔德握紧了腰下吊着的护身符。
——若是,他的名字已经扭曲,便不得不去唤醒他。
被咒师的法术扭曲了名字,连龙种被赐予的恩宠之力都无法使用——如果在耳际直接呼唤正确的名字,就能解开咒术的可能性存在的话……
必须回去,作为知道皇女名字的人。
——果然,变成这样了。
被告诉名字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对他来说是过于巨大的秘密,背负起来过于沉重。
“等用尽微薄之力后,再放弃再不迟。在下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