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稀薄、异质的某种东西。
事实上,他的轮廓摇晃,开始解体。只有声音比刚才要更有力、更柔和、更坚决地响起。
“如果我的名字扭曲了,到那个时候,哈鲁维恩,请你唤醒我真正的名字。直到时刻到来前,隐藏身影。我的分身,我的半身之人哟……”
轻抚了一下,乐器便消失了。
男人的视线朝向远方。
“朝北走吧”
随着这声喃呢,男人消失了。宛如融入风中般。
此处,只留下丧失感。
“睡着了吗?尚书官”
亚尔德眨了眨眼。
转瞬间,幻视的风景被抹去。
坐在四方亭椅子上的人,已不是他一个了。
一如既往般一身白色的装束,长公主打量着他。面对面的鲜艳紫色眼眸,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般。
“你醒了?”
亚尔德从椅子上滚下去后,立即跪在地面垂下头。接着,他诧异地感到,体力的消耗并不如预想中那么激烈。
本来已经做好昏倒个三、四天的准备,毕竟那是非常久远的时间彼岸。
“抬起头。啰嗦的场面话就不必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哦,有一位呢”
长公主的视线,停在背后站着的少女身上。
“去那边等我,没关系的”
亚尔德指了指中庭的另一头,少女朝那里一路小跑而去。
几乎是无意识地再次低头,长公主如同厌烦般说道,
“站起来”
亚尔德遵从,长公主抬头看着他道,
“如果只是想给你命令,那就没有过来见你的必要,也没有记住你这个人的必要。眼下的情况不同。我呢,是来找你谈话的。不用那么警戒。因为我会帮你”
——帮我?
亚尔德大大吸了口气。
“请容在下直言——”
“准了。不过,现在说话的人是我。这将是些对你而言深有价值的话,所以安静地听我说,懂了吗?”
“是”
“那样就好。首先,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个与你在一起的传达官,已经死了……你似乎知道了呢”
亚尔德没有回答,沉默着。
长公主直盯盯地抬头看着他。今晚的长公主似乎把龙气仔细控制住了。
亚尔德知道她的力量就存在那里,依旧是无比强大的力量。只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完全控制住了。就算站在近处,也不会刺激到亚尔德。犹如封闭在容器中一般。
大概明白再怎么回,亚尔德也不会回答。长公主突然握住他的手。
“那么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呢?陛下派遣给公主的传达官,失去了联系……哦,看来是不知道呢。我说得对吗?”
长公主松开亚尔德的手后,一边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一边继续说道,
“也不是完全无法联系。不仅是传达官,就算我与那孩子的联系,也有古怪。声音能够传达,心也能够连接,但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对陛下也这么说过,但陛下说是我多虑了……”
长叹一声,长公主玩转着戒指。看着轻溜溜转起的戒指,亚尔德心想她是不是瘦了。
戒指是银色的,上面镶着小颗水晶。作为长公主的佩戴品来说未免很朴素。她一边不倦地转着戒指,一边继续道,
“皇子们聚集在一起热衷争吵,忙得很呢。所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呢?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孩子身边的传达官,无法取得联系的理由。或者是,你那里的传达官身亡的理由也行”
“在下不清楚”
看起来好像是话题在飞跃,其实长公主控制着对话。亚尔德是这么认为的。突然改变提问与话题,是在试探对手。
自己这边给出去的情报越少越好。姑且不说如果知道传达官被杀的理由该怎么回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必须避免将臆测说出口。
“用心谨慎呢”
一边心想这样就好,一边提问道,
“您刚才说的古怪,具体是怎样的?”
“嗯……譬如说,我与杰沙鲁特说话,但回答我的却是你。虽然不可能是冒充者。但是,却不想与现在的侄女说任何私密。你明白吗?”
“……嗯”
通过长公主告诉皇女‘咒师已经盯上她’的选择,必须放弃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与她的骑士杰沙鲁特一起待在庭院一隅的少女。
“那个女孩是?”
“三皇子借给我的仆人”
“借给你?那孩子的做法,我可是很清楚的。糊涂又无情”
“……那个仆人有什么问题吗?”
用少女也能听见的声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