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先说失控是什么吧」
「虽然是个不错的家伙,而且还送酒给我」
说到这里,再次缓缓喝尽一杯。亚尔德拿起桌上的酒瓶掂量了一下。比想像中来得轻。
「能为我倒一杯?」
「这么好喝吗?那么我干脆带回去吧」
「行啊,那请吧。我去厨房里拿瓶又烈又难喝的烂酒吧」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不要了。酒放在这里了,不过,喝完这瓶就算结束吧」
陆伊苦笑道,
「不愧是老师」
「我只是希望你至少能保持回答我问题程度的清醒。等打消我的疑惑后,就随便你了」
「好冷淡啊」
微笑中带着几分黯淡。忍受着与长公主分别之苦的心情,一目了然。
「我明天再来吧?」
「无须那样。我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告诉您的。一开始原本很顺利,大家谈谈天说地,景色很好,天气也不错……道路虽然有点难行吧。还有就是,塞鲁克很吵。就是这样,没有异常」
陆伊的眼睛颜色很淡。映着灯火,看上去像是染了一层琥珀色。
「不过,发生了些什么吧?」
「大概是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表面上,与通过传达官告诉杰沙鲁特的内容没差别。从帝都招来的医生,虽然沉默寡言但工作认真,但技术似乎不懒。听说一行人在塞鲁克的村子里受到热烈欢迎,接下来的村子,也都友好的接待了他们。
长公主让人高高仰望,而皇女则是嘘寒问暖让村民倍感亲近,可以说她们都抓住了民心。
在陆伊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事件。当发现不对的时候,气氛已经变得古怪了。仅此而已。
「感觉不对的,是公主的表情。拉琪尔殿下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长公主殿下,一点也没有特别的样子吗?」
「没有谁能够让那位殿下为之动容哟。她总是那么美丽又残酷」
够呛啊,早该想到,陆伊为他自己的事情已经很心烦了。
亚尔德刚站起来,陆伊就用无依无靠的眼神抬头看着他。
「请别走」
「我不打扰你了。不喝酒的人,听醉汉说妄言,会有很多不便」
「为什么?您觉得烦了吗?」
「也有这种原因。主要是听到不该听到的,而且还不能喝醉后把所有事都忘个精光,这会让我觉得困扰。太守那边,我来想办法」
「您的意思是说,我也得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吗?您是想用这种借口遁逃吧」
只有苦笑了。
「想逃避的人不是我吧。你烦恼的是你的问题」
「好过分呢。还以为您是我的友人」
「这真是光荣……如果可以让我以友人的立场行动的话,我就先没收你的酒瓶,然后给门口的士兵下令,把你扔到床上,不到早晨不让你起来。意下如何?」
「请吧,如果您准备出去的话」
「这样再好不过了。那么,祝你睡个好觉,醒来后能精神饱满」
亚尔德在精神恍惚地望着他的陆伊前面把门关上,然后将刚才说过的话,按照原意给大门前站岗的士兵下令道‘这是作为太守副官的正式命令,无论陆伊说什么都不必理他,把他押到床上让他睡觉’。
士兵敬礼后,迅速进入房间。
——这样就算了结一件了。
事后陆伊大概会埋怨自己竟然真会下这种命令吧。不过那只是小事一桩。
真正烦恼的是不知道皇女闹别扭的理由,摸不清她到底哪一块逆鳞被触犯了。这对亚尔德来说不是什么好现象。
就在刚准备回房的时候,被一个士兵叫住了。心想着是不是陆伊派人过来抗议了,却得到传达官正在召唤他的答复。
「找我?」
「她在呼唤您的名字」
原来如此,传达官应该是上次记住了他的名字。
「明白了,这就过去」
前方士兵提在手中的灯火,摇摇晃晃地扭曲着墙壁与地板的轮廓。
不喜欢在天黑之后走在城堡中,亚尔德心想自己绝对没有嘲笑皇女的资格。对于黑暗,现在依旧觉得害怕。
「副官殿下带到了」
打开门的应该是娜奥,今天少有地没瞪着自己。她似乎末从疲倦中恢复过来,从脸色上看,还是马上让她休息比较好。
刚走进门,皇女便问,
「怎么回事?」
「……哈?」
「为什么陛下的传达官会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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