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辅助太守,是作为副官的职责。太守的责任,也就是在下的责任」
「我说的不是这种问题——哦哦,太棒了!」
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一断、皇女喝彩鼓掌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射手射穿了箭靶的靶心。射出这一箭似乎的是塞鲁克。
「干得漂亮。那种距离,那种精度,看到了吗?是五连射啊。难以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到!」
「那位,在下听说他很擅长弓箭」
「是吗,待会儿引见给我」
「您不是身体不适吗?」
皇女瞪着亚尔德。
「和你争论,我总觉得赢不了。为什么?」
「您的话令在下惶恐,但那大概是因为在下的年龄是太守的一部以上吧」
「在宫廷里,我和年纪是你倍数的老人也发生过争论,但我都赢了」
大概是在皇帝前面,他们嘴下留情了吧——这句话还是留在心里,寻找其他答案。
「大概是,对方年老昏聩吧」
「你说话的毫不留情面呢,是个有趣的家伙」
皇女笑了,但作为亚尔德来说,心情有点复杂。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把握着用词。
「不敢当,太守殿下也很出色」
「指什么?」
「干脆地承认无法获胜,是很难做到的。对太守这样出生高贵者来说,更是稀有的品质」
「你这张舌头……真能说啊」
虽然对方一脸愕然,但亚尔德并不在意,转回了话题。
「总之,还是等明天,决出最终胜负后,再将冠军引见给您。所以今天请您先去休息吧」
「你说什么呢,要是陆伊羸的话,岂不是很无聊」
考虑到赌上骑士团的威信,背水一站出场的陆伊,这可是足以令人潸然泪下的伤心话。
「那么就将亚军也一直叫上吧。其实,您早已见过那人。就在您到达北岭的当天,在大门前。还有……在下身体不适的时候,您也见过他」
说完这些,皇女似乎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在你瘫倒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正是如此。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是吗?这点上我觉得他比不上你」
「也许您说得对。因为在下并不适合成为武者」
「什么意思?」
「昔日,有人曾说过。害怕的东西越多,越适合成为武者。害怕并不可耻。因为那是磨炼自身的明镜」
「……皇祖」
看来就算讨厌历史,皇祖的名言还是知道的。大概是因为皇祖也是位武者吧。恩,一定是这样。
「你,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没有那种东西」
「肯定有。我想知道你的弱点,告诉我」
虽然想随便敷衍一下,但不假思索地,单词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梦」
「梦?你说的梦,是睡着时候,做的梦?」
「等殿下痊愈后,再细说吧。现在请尽快回房休息。既然您自己都说了,只要再睡一觉就会没事,那么您不尽快休息的话,会让在下困扰的」
「等我看完竞技」
皇女傲气地抬起下巴,转向前方。
——嘛,也罢。
看来不像是很严重。
说不定,是心劳成疾。离开出生长大之地,来到异乡。虽然说是自愿,但不可能没有心理负担。到了如今,疲劳一下子爆发出来。这样想想,倒也合情合理。
比起到达当天就病倒的自己,要优秀的多吧,亚尔德这样想。
3
祭典结束后,城堡变得安静多了。
尚书官中也有半数以上与族人一起回乡。因此人手严重短缺。那些驾鸟一两天就能到家的人,在夏季抽空会回到城堡。塞鲁克也是附近村落出身,虽然一直住在城堡里,不过数天中还是会有一天不
见踪影。
不仅是北岭的人,骑士团所属的尚武官们也有半数以上回到山脚。连带他们的马也一起下山。
有骑士提议从山脚那里补给马匹所需的干草。但是,购买的干草有多少要花在负责搬运的拖车马匹身上,购买必要的干草需要多少费用,为了筹出这笔费用,要先扣掉多少骑士团的薪饷,这么一算
后,所有人都安静了。
这样的话干草岂不是要滞销了?陆伊笑到。总之,先接话。
除了极少数马匹外,所有马匹都回到山脚,去帮忙构筑山镇。把那些不喜欢鸟的士兵配属到那里的守备队中,虽然起了一个南麓镇的名字,但不管南麓还是北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