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完全没有概念。
毫无时间感。
只知道睡了相当长的时间。
手臂的触感,身体的触感,全身隐隐作痛,从反应不佳的肌肉触感来分析,已经两天了?
不,也许睡了三天左右了。
眼睛好沉重,感觉要睁开眼睛是那么地难。
可是——
「……嗯。」
莱纳还是睁开了眼睛。
然后抬眼看着天空。
可是,雨已经停了。
西昂也不见了。
刺客也不在了。
不,不但如此,他人甚至不在屋外。
「……唔。」
莱纳环视四周。
发现这是一个他见过的地方。
没有窗户的房间。
只有冰冷的石头和铁格子做成的房间。
是牢房。
而且是莱纳以前代替姬法坐了两年牢的牢房。
「唔……这到是怎么一回事啊?」
莱纳说着支起上半身,感觉肩膀和手臂隐隐作痛。
「啊,好痛。」
他皱起了眉头。
莱纳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发现上头都包缠着绷带。
「……啊~原来如此?是被那个像火一样烫的家伙给烧到的烫伤吗……不过,已经有人帮我处理过了。」
是的。西昂的部下造成的伤都被仔细处理过了。
莱纳见状。
「那家伙明明说要杀我……却根本都没杀呀。」
莱纳感到无趣似的嘟哝道。
然后确认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
可是,那根本无需多想。
「……我被监禁了吧?」
可是,为什么?
他盘腿坐在地上,交抱着双臂思索个中理由。
理由应该是那个夜里发生的事情。
那个下雨的夜晚发生的事情。不,也不知道那是几天前发生的事了。
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那是发生在现实世界的事吗?
西昂变得很奇怪,拿出一把奇怪的黑剑;女人的手臂从胸口飞跳出来;四周的景物消失,一连串非常没有现实感的景象……
「咦?难道那是梦吗?」
莱纳自问道,然而包缠在他手臂和肩膀上的绷带却否定了他的疑问。
那果然是真实的事情。
西昂企图杀莱纳……
那是事实。
「…………」
莱纳顿时沉默了。
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之间脑袋没办法灵活转动,不过,那终归是事实。
「……真是的,如果是梦就好了。」
莱纳用疲累的声音说。
可是,那并不是梦。
是事实。
西昂好像被卷入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当中。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
那家伙究竟……
「…………」
然而此时,莱纳摇摇头。
「不对,我错了。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西昂现在被卷入了什么事件当中;从胸口伸出手的女人是谁;路西尔是何许人;「α」啦「ω」啦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大堆,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
「…………」
最重要的是那家伙。
西昂像个傻瓜一样哭着。
那家伙像个白痴一样,痛苦地扭曲着脸哭着。
明明需要帮助,明明想要逃出去,然而那个白痴却企图独自背负所有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