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好像又失去意识了。
看到桌上的景象就知道了。
那正是自己丧失意识的证据。
堆积如山的文件。
可是,那是西昂的记忆中不存在的文件堆。
可是,那些文件已经处理好了。
而且。
「…………」
文件上所写的文字都是他自己的笔迹。
也就是说,他看过这些文件,而且也处理过了。
他不记得有这种事,但是自己将这些工作都处理掉了……?
「…………」
他拿起放在成堆的文件最上头的一张。
然后凝视着文件内容。
那是一份关于某个人事案的文件。
他凝视着那份文件一会儿……回想起里面的内容。自己针对这个人事案进行判断、指示、签名的记忆,逐渐从记忆的底端苏醒过来。
是的。自己确实是这样判断的。
可是,他完全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做这种决定的?
「…………又来了吗?」
西昂呻吟似的说:
「那家伙又……」
他直接瘫靠在椅背上。
然后轻轻地吐了口气。
最近症状一点一点地变严重了。
失去意识,醒清过来时……已经过了好几天……
这种情况已不稀奇了。
可是,失去意识的那段期间,西昂并不是整个人倒下来不动的。
他一如往常地工作,下达指令给部属,和莱纳他们对话。
生活上所必须的记忆都是很清晰明确的。
举例来说,失去意识期间看过的文件内容、对部属下达的指令内容、和莱纳他们交谈的内容。
他都记得。
可是,当时自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举动?
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却是很模糊的。
「……我已经……开始遭到侵蚀了吗?」
可是——
「…………」
这个问题得不到回答。
西昂耸耸肩。
他早就知道会出现副作用。
「剑」的使用者在精神方面会慢慢地遭到侵蚀。
被力量的魅力所侵蚀。
可是。
「……我……不打算认输。」
于是这次——
「……哼哼。那是当然的,西昂。所以,我才选中你啊。」
空无一物的空间中传来响应。
路西尔-艾利斯。
西昂凝视着声音的出处,然后说:
「…………但是,你并不是我的同志。」
「是同志啊。」
「……不是的……存在我身体里面的才是你的同志,不是我吧?」
「有什么不同呢?反正都是你啊。」
「……都是我吗?可是,那家伙却想杀我……」
「…………」
路西尔不发一语。
可是,西昂知道,那家伙企图消灭我。
西昂问道:
「……你究竟是哪一边的同志?」
路西尔回答道:
「……你误会了。我真的是你的同志啊。你跟他……都苦恼得几近悲哀。不管是谁的决定,我都听从。」
你跟他。
路西尔这样说。
你跟他都苦恼得几近悲哀。
「……你说……那家伙也在苦恼?」
西昂不屑似的说:
「哈。你说一个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割舍掉必要的东西的人会苦恼?笑死人了。」
「…………」
可是,路西尔没有回答。
然而西昂还是继续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