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佛洛瓦德问。
「……然后呢?就算这些都是事实,知道一切的你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并不是哪方神圣喔》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也是没办法阿,因为没有答案》
「……原来如此。若不响回答,那就让我来换个问题」
《不,我真什麼也不是,只是没得回答啦》
佛洛瓦德不在意的继续问。
「那个为什麼把我叫来这?找我有什麼事吗?」
声音的主人回答了。
《有点事想拜托你——》
话被打断,佛洛瓦德说道。
「那就再让我问题次。拜托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谁也不是却在这里——若是想进行近乎宗教的禅问,可以不要用『有事想拜托』这种世俗的说法吗?你装做是神,假冒是全知全能,也许你是打算说这种话,我既是全也是无,何者皆非——这种太过三流的诈骗台词,可以请你别这麼说行吗?」
才这麼说,声音就笑了。
《哈、哈哈哈,也是呢》
「那就让我再次问。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有何贵干?
对这提问,声音不再化为语言,而是现出姿态回答他。
眼前的沙漠隆起。
就算是这样,也只是些微的变化。
沙子上升到差不多佛洛瓦的的膝盖,在那里,现出了一个孩子般姿态的少年。
笑容十分显著的可爱少年。但是膝盖以下却被沙子埋住了。
看著那个少年,佛洛瓦德说。
「你是?」
少年马上就回答了。
揭开双臂,开心的说。
《我就是一切》
「哈哈哈,玩笑了」
佛洛瓦德锐利的眯细眼,瞪视孩子。
少年笑了。
《不,一切或者是无这类的说法虽然是模仿米兰君的措词,但我还真有些喜欢呢》
「是这样吗,那就那麼叫吧?如果话题能有进展的话」
《不,可以了啦,用那种称呼会让事情更复杂》
又用一副诈欺师的德性说。
要是以全无这种称未来叫就会变得复杂,也就是说,这是暗示是接近那些名词的存在了。
但是。
「丑话先说在前」
《是什麼呢》
「你的玩笑话我大部分都不相信喔」
《呣》
「就算不那样,这个世界上脑袋过人、令人生畏的多得是。因为这封信所写的,那怕泰半都是真的,也几乎超出我的感知范围了。照你的说法,就是懂得操弄阴谋的人数太多了,这种状况下,无论是谁都没办法盲目信任」
少年听了笑出来。
对这番话,佛洛瓦德耸肩微笑。
「虽然我并不后悔抱持这种态度,但就结果来说,这是正解」
《哼,既然这样,又为什麼选了西昂.阿斯塔尔?》
对这提问,佛洛瓦德只稍微思考便回答。
「……说得也是呢,是消去法吧,当时那种状况下,能够改变世界的就只有西昂.阿斯塔尔陛下,所以——」
少年却摇头说。
《那是骗人的吧。那种来自理性的理由,你是不可能选西昂的》
「…………」
《你喜欢西昂吧?觉得他惹人喜欢。
他心中的黑暗。
孤独。
他期望前进的道路是如此漂亮。
撩起的理想是那样的高贵。
然而,他的路并不是这麼漂亮,光是这样是前进不了的。
然后你喜欢看著,在那高贵的梦中挣扎著、渐渐变得肮脏的西昂》
「…………」
《那是性欲吧。或者说是所有欲、食欲。人类与深具来的丑陋欲望。但就因为这样,你的选择才识正确的。不让任何人妨碍的狂气在你的心中孕育著》
像是歌唱般,少年娓娓道来。
不管对方要的回答是什麼,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根本没所谓。
所以佛洛瓦德以毫不关心的冷淡语调。
「……然后呢?所以说那又怎样了?对一个不报上名的,又到底要我说什麼呢?」
少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