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美穗刚开始发现尸体时,尸体出血似乎不多,恐怕是因为凶器插在背上防止出血吧。既然这样,血浆也不会在搬运的时候弄脏小径,真墨搬完尸体之后将凶器烛台抽离尸体,让鲜血弄脏现场,外人就会认为这里是行凶现场。」
「原来如此,这部分我懂了。但我诧异的是金造先生为何不惜殃及家人与美穗,也要精心设计这种谎言。」
朱美的疑问,Maika已经预先准备好答案。
「金造先生恐怕是想将这件命案彻底当成发生在那间祠堂,也就是两位认定是『颠倒祠堂』的那间祠堂贼贼。反过来说,两位当成『乌贼大人耐堂』的祠堂,也就是真正的『颠倒祠堂』、真正的行凶现场,金造先生不希望将那里当成命案现场。因为凶手行凶之前,金造先生和两位一起看见某人前往那间祠堂——」
「某人……啊,对喔!」鹈饲大叫的同时打响手指。「是花江女士。事发之前,我们看见花江女士走林间小径前往『颠倒祠堂』。不过我当时将两间祸堂搞反,所以认定花江女士前往『乌贼大人祠堂』,实际上也这样轻声说过。」
「确实,当时我也认为花江女士前往『乌贼大人祠堂』,所以没将她和『颠倒祠堂』的命案连结在一起,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花江女士正是要到『颠倒祠堂』行凶。」
「是的,我觉得至少金造先生应该是这么认为的贼贼,所以才说谎让花江女士远离命案中心。不过!」
「——不过?」鹈饲与朱美异口同声。
「金造先生与两位目击的,始终是花江女士进入森林的身影,没人知道花江女士是不是真的在『颠倒祠堂』杀害梶本伊沙子贼贼。金造先生他们为了花江女士而拚命说谎,不过就我刚才听到的说明,会让我觉得花江女士过于缺乏杀人之后的恐惧与慌张贼贼~」
「确实。」鹈饲点头同意。「招待我们茶水的花江女士看起来很沉稳,或许她到森林真的是去摘杜鹃花。所以花江女士不是凶手,杀害梶本伊沙子的另有他人?」
「不过在另一方面,也无法排除花江女士是真凶的可能性贼贼~」
「…………」我们或许被这个吉祥物捉弄贼贼。朱美开始隐约感到不安。「总归来说,凶手究竟是谁?」
朱美像是不耐烦般扭动身体,剑崎Maika突然在她面前说出惊人之语。
「查出真凶的关链,在于被害者的死前留言贼贼!」
「死前留言?」鹈饲皱眉。「现场有这种东西?」
「该不会是美穗说的那个吧?梶本伊沙子的尸体是亲吻乌贼铜像的姿势,难道那是死者的留言?」
「是的!美穗小姐依照金造先生的命令,在祠堂名字这部分说了谎,但其他部分肯定没有接受细部指示。既然美穗小姐说被害者是亲吻乌贼铜像的姿势,这应该是事实贼贼,而且这正是点明真凶的关键贼贼——」
「不过,亲乌贼铜像的样子为什么可以点明凶手?比方说凶手深爱乌贼之类?但是乌贼神家全家人应该都符合吧?」
「不然是亲乌贼铜像的模样代表某人名字的第一个字?」
「就是这样~亲乌贼正是代表某个字贼贼!」
「唔~我听你这么说也不懂呢。」鹈饲双手抱胸仰望天空。「对乌贼亲吻或是人工呼吸,应该不会变成任何字贼贼……」
「哇!请不要这样,偷角色设定是最要不得的事~」Maika原地跳啊跳的表露愤怒情绪。「要是侦探先生是这种态度,我就要停止解谜~之后请您自己想吧!」
好了好了,别这么说。只差一点就说完了。加油加油。大家都在期待喔——朱美与鹈饲像这样左右安慰,Maika才好不容易恢复心情,终于说出最后的推理。
「亲吻乌贼铜像,也就是被害者的口贴在乌贼上。侦探先生,口贴乌贼会成为哪一个字?」
「口贴著乌贼……乌贼口?」
鹈饲的回答彻底缺乏想像力,使得朱美低下头,Maika失望叹气。
「可以用乌贼的日文片假名思考吗?请把『イカ』与『ロ』排在一起。」
「ロ贴著イカ并排……啊,我懂了,是『伽』,汉字的『伽』。」
「是伽墨的『伽』。」朱美不禁大喊:「换句话说,凶手是乌贼神伽墨是吧!」
「是的,就是这样~~」在朱美与鹈饲以严肃表情注视之下,「吉祥物侦探」剑崎Maika表情动也不动,特别拉长尾音点了点头。
就这样,撼动乌贼神神社的难解案件真相曝光——
隔天报纸刊登乌贼神神社命案与凶手落网的新闻。
凶手果然是乌贼神伽墨。伽墨和金造一样,不接受梶本伊沙子是哥哥真墨的交往对象。昨天下午,伽墨叫梶本伊沙子到「颠倒嗣堂」,试著说服她放弃和哥哥交往,但是后来演变成口角,过度激动的伽墨拿手边的烛台刺杀对方背部。当时乌贼铜像从祭坛掉落,伽墨看到梶本伊沙子将铜像拿到嘴边,但伽墨不晓得她这么做的意图就逃离嗣堂,后来发生的事情则是正如剑崎Maika的推理。
只不过,「吉祥物侦探」剑崎Maika面对砂川警部带领的警方人马滔滔不绝地述说推理——这种过于另类的场面并没有真实上演,实际上是鹈饲将他听Maika说的推理转述给警部。
「不过,我不懂……」
坐在侦探事务所椅子上的鹈饲,将看完的报纸递给朱美噘起嘴。
「剑崎Maika里面的人肯定是吉冈沙耶香,沙耶香明明只是酒行的招牌女孩,为什么穿上布偶装就立刻像那样展现名侦探推理?明明只是一套不可爱的巨大乌贼布偶装贼贼……」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