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挥动右手说:『不对不对,不是我,不是我!』——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举动吧?」
「……………………」水泽优子低著头没回应。
看来她做了引人误会的行动。「水泽优子面露凶光,用刀子指著我激烈恐吓」——大崎茜如此向警方作证的光景浮现在眼前。
「我吓得扔下刀子夺门而出,之后连我都不晓得自己用什么方式逃到哪里,回过神来就站在侦探事务所的入口——」
水泽优子挤出声音,为一连串的经过做个总结。
「我明白了。」鹈饲点了点头,以指尖搔抓脸颊。「总之,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采取了最差的行动。既然夫人没做亏心事,果然不应该逃走。」
「您说得是,我当时完全乱了分寸……」
「不过木已成舟就无可奈何,重点在于今后的应对方式。光是逃跑也没完没了,思考如何证明夫人的清白吧。」
「这样啊,比方说要怎么做?」
「最好的方法就是逮到真凶——关于凶手,夫人心里有底吗?」
「有。」她以确信的口吻说出嫌犯名字。「是大崎茜。因为她当时也在现场吧?她看著我尖叫只是煞有其事的演技,实际上是那个女人刺杀外子,肯定没错。」
「原来如此,并非不可能。但是大崎茜在这个时间点杀害您丈夫有什么好处?」
「我不晓得这种事,大概是基于他们自己的隐情吧。」
总归来说,水泽优子认为大崎茜有嫌疑只是情绪化的论点,没有具体的根据。侦探更改询问的方向。
「最近您丈夫的行动是否有疑点?像是和别人争吵,或是害怕某些东西。」
「外子因为离婚的事情和我争吵,而且好像怕我。」
那么,这个人果然是凶手吧?朱美抱持单纯的疑问。
「这么说来……」此时,水泽优子忽然想起什么般开口。「虽然不晓得算不算疑点,但我注意到一件事。我刚开始要求离婚的时候,外子迟迟不肯答应。并不是抗拒离婚,反倒像是害怕我要求钜额赡养费。」
「这也在所难免,以您丈夫的立场,无法免于支付赡养费。」
「不过,外子某天突然转变态度。『好啊,随时都可以离婚』——他就像这样突然变得强势。」
「喔,真奇妙,是基于什么理由吗?」
「不晓得,记得大约是十天前的事。」
「那么,应该是那时候发生某些契机吧。夫人心里有底吗?」
「这个嘛,说到十天前……」水泽优子双手抱胸思考片刻,接著抬起头。「这么说来,刚好在那个时候,外子向我提出奇怪的要求。」
「什么奇怪的要求?」
「照片。他要我拿外遇证据的照片给他看,而且是所有照片。」
「所有照片?我拍的所有照片吗?很多张喔,因为我当时得寸进尺,无谓按了好多次快门。」
无谓拍下的所有照片,都交给她这个委托人了。
「是的,外子说他想看所有照片。」
「是夫人要求离婚的时候,已经拿给您丈夫看过的照片吧?」
「是的,所以我当时不懂他为什么想再看一次。」
「所以,夫人依照您丈夫的要求,将所有照片拿给他看?」
「嗯,毕竟没理由隐藏,而且要是他想刁难照片,我也想听听他要怎么刁难。我是在咖啡厅和外子见面,但我实际拿照片给他之后觉得扫兴,因为外子不只没刁难,甚至也没有仔细看照片,只有简单翻阅就说『知道了,够了』,立刻将照片还我。」
「只有这样?光是这样,您丈夫对于离婚的态度就突然改变?」
「唔,我也不晓得这是不是契机……」
此时,侦探事务所的门被粗暴打开,如同要打断她的话语——
「打扰啦。」首先出现的是身穿褐色风衣的中年男性。
「打扰了。」接著出现的是手拿大衣、身穿西装的年轻男性。
鹈饲一看到两人就略为惊讶,但他立刻从沙发起身走向两人,朝中年男性伸出右手要握手。
「嗨,真难得,这不是砂川警部吗?好久不见呢,记得上次见面是在葛桥的桥头跳放浪兄弟的舞吧?」
「别讲得引人误会。」砂川警部一副不愿回忆般的表情低语。
警部无视于鹈饲的右手,鹈饲不情不愿收回右手。
「总之,很高兴确认你还活著。最近一直没看见,还以为你早就殉职了。对——就像是可怜的志木刑警那样。」
「喂,别擅自杀掉我啊!」年轻男性从旁边探头——他就是志木刑警。「我确实曾经被河水冲走摔落瀑布,但我没死喔。话说你的手下怎么了?我一直没看到那个家伙的轻佻模样,那家伙死了?」
「轻佻……啊啊,你说流平吧?是的,他死了。」鹈饲很乾脆地以话语杀掉自己的助手,然后询问两名刑警:「话说回来,乌贼川警局引以为傲的最强搭档要委托我什么事吗?」
「怎么可能委托!」砂川警部扔下这句话就经过鹈饲身边,站在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性面前。「你是水泽优子小姐吧?关于水泽晋作的命案,我们想请教几件事,方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