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车。这位你肯定知道,乌贼川市立大学里,有个叫田野上秀彦的经济学教授,对吧?你不知道?真是的,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教授的长相和名字了……他是下一届的校长候选人。这位田野上教授的三儿子,就是田野上秀树,现年二十七岁,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大,毕业于大阪的经济研究所,现在是乌贼川市立大学经济学系的讲师。你应该不知道,他在经济学系是很受欢迎的讲师。不过,他并不想和父亲一样成为学者,感觉像是经济不景气,毕业后难找工作,才利用家长的关系,争取到大学讲师这项工作的。”
“这样啊。”
“现在,又有了一辆青色的雷诺。”侦探轻拍自己的爱车顶,“是鹈饲杜夫这位名侦探的车,怎么样,不输他们吧?!”
“呃……”但流平觉得也没嬴过他们。
“嗯,雷诺果然是必需品,比房租重要!”
鹈饲大概没察觉,他这番话,就像把象棋里的“车”看得比“将”重要。
介绍完三名夫婿候选人之后,鹈饲指向白色庄园。
“那就走吧。不,等一下,依照侦探准则,这种时候应该走后门,避免见到那三个人才对。嗯,绕到后面吧。”
鹈饲拿着报告书,带领流平绕到位于另一侧的后门。虽说是后门,但不愧是有钱人的庄园,后门规模都和一般民宅的大门差不多。后门进去似乎就是厨房,佐野管家的太太友子,应该正在准备晚餐。鹈饲毫不客气地连续按响门铃,门后随即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接着,门被异常强劲的力道打开。
“欢迎!”
“哪位?”
“有何贵干?”
难怪门会迅速开启,因为是由三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同时拉开的。这三个怎么看都像是那三名夫婿候选人,看来侦探准则造成反效果了,是完全相反的效果。
“啊,呃,唔,那个……”
鹈饲僵在原地,支支吾吾。在这种状况下,他总不能自我介绍说“我是侦探”,流平再度紧张地注视侦探,看他要如何度过这道难关。
“各、各位好,我是三河屋的店员,府、府上订的东西送来了……哈哈。”
流平再度放松,侦探意外地不擅长现场编谎话。
“三河屋?我没听说过这家店。”
一名女性从三名男性之间探出头,她年约三十,身穿朴素的围裙——是负责十乘寺家三餐的佐野友子。未施脂粉的脸上满是怀疑,她肯定第一次见身穿西装、抱着牛皮纸袋的“三河屋”店员。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订过东西啊?”
“这个嘛,得向十乘寺老爷确认才行,我不清楚。”
流平心想,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随便的生意人。连他都这么认为,三名夫婿候选人当然会觉得可疑。
“不太对劲!”“可不能被骗!”“赶走他吧!”
“说得也是。”友子思索片刻之后,忽然扬起视线,下令,“这两个家伙很可疑!老公,轰他们出去!”
既然帮佣友子是对“老公”下令,回应的肯定是管家佐野。记得佐野是待过业余摔角社的高手……
刚想到这里,屋里就响起“交给我吧”的孔武有力声音。十乘寺家的“奥伯”已逼近他们身后。
流平还没转身,就和鹈饲一起被从后方勒住脖子。流平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经意地看向旁边。见鹈饲被佐野木棒般粗的右手锁喉,翻着白眼,脸色苍白——看来自己也处于这种状态。换句话说,佐野就像双手各抱一颗西瓜,勒住了他们两人的脖子。
该怎么说呢,简直是弱小摔角双人组任凭魁梧摔角手摆布。开什么玩笑!流平瞬间点燃斗志。
“唔啊啊啊啊啊!”流平用尽力气大喊,“我不是你的沙包!”
不知道是不是被“沙包”的发言吓到,总之,流平的脑袋适时钻出佐野的左手,逃离成功。流平立刻尝试反击,正准备施展扫堂腿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十乘寺十三听到骚动赶来。
“啊啊,这两个人是我的客人,佐野,快放开他,然后带他们去会客室。不,在这之前……”
十三看着瘫倒在后门水泥地上的鹈饲,向佐野下令。
“看来这个人已经昏迷了,帮他‘振作’一下。”
鹈饲与流平在友子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室,香气馥郁的咖啡与西点,立刻被端到他们面前。当家十乘寺十三果然拥有强大的权力,无论是侦探还是三河屋店员,只要是他的客人,都会受到顶级款待。
“但我还是实在搞不懂。”鹈饲似乎还处于恍惚状态,“我为什么是三河屋店员?”
“是鹈饲先生你自己说的。”
“我怎么就昏迷了?”
“我哪儿知道?!”
“我快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沙包’之类的字眼……”
“你听错了,那是幻听。”
流平装傻享用咖啡,十三还没来,要密谈得趁现在。
“话说鹈饲先生,刚才在后门的三个人,确定就是他家夫婿候选人吧?”
“没错,但我没预料到,那三人会在厨房帮友子小姐。”
“新时代的新郎官还要具备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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