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请等一下,鹈饲哥,”流平这时才开始询问侦探的真正意图,“你到底想干什么?找金藏有什么用?”
“好啦,你先安静一会儿。”鹈饲杜夫无视了户村流平的提问,向金藏的住处走去。
和昨天一样,纸箱屋上立着一块夹板充当大门,鹈饲举起右手,敲了敲板子。
“喂,金藏,你在家吗?”
户村流平站在鹈饲杜夫的身后,看着侦探透过门缝往门里窥视,不禁瞪大了眼睛。当然,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也无人回答,似乎没人在家。
“啧,不在家吗?”
“怎么回事,要等一下吗?”
鹈饲杜夫没有回答,而是回到门口,过了一会儿又转到房间的另一侧,这儿还有一间相似的房间,好像也住了人。里面亮着灯,灯光透过门缝和洞穴透了出来。
鹈饲杜夫盯着眼前的蓝色塑料布,这块塑料布从天花板垂直而下,正好挡住门的位置,也可以说是个简单的出入口。鹈饲拍了一下塑料布,大概是敲门的意思吧。屋里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这是敲门起到作用了吧。过了一会儿,屋里有人出现了。
“咦,是你们啊,找我有事吗?”
来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着浓重的口音,但流平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黑暗中无法看清他的样子,不过一身破破烂烂的,应该也是个流浪汉吧。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小的流浪汉,流平心里想着。总之,流平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鹈饲杜夫缓缓地问:“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刺中了一个人,地点在幸町公园附近。”
听到鹈饲这番话,流平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推理出来的,但突然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你昨天杀人了吧”之类的话,还真是胆大得可以!
而流平面前的这个谜样的男人,则微微笑着说:“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那里可是连巡警都没有啊。你看到了吗?没错,就像你说的,我昨天确实刺中了一个年轻人。不过说起来,我可不是杀人,只是想偷点东西。”
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了,而且也没有逃走的意思,流平听着他的话,感觉像在听天书一般。
“喂,警察先生,请到这边来。”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鹈饲叫过来的两位警察,在黑暗中向这边一路小跑过来。流浪汉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弯腰站着,等着警察们赶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砂川警部向鹈饲杜夫问道。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就是刺杀茂吕耕作的凶手。”鹈饲指着旁边弯着腰的男人。
“什么……”砂川警部反复打量着这个男人,然后理所当然地问鹈饲杜夫,“这个人,究竟是谁?”
鹈饲杜夫夸张地耸耸肩,回答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职业的话,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是个流浪汉。”
“什么啊?你说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是凶手?”
“这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又不是范·达因,名字职业什么的,根本就没关系啦,你还是听听他本人怎么说的吧。警察先生,我这就把杀害茂吕耕作的凶手交给你们了。”侦探露出一副将成果拱手让人的表情,说道。
虽然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似乎事件终于有了结果。户村流平站在一边,呆呆地想道。
8
从纸箱屋里出来的谜样的男性,在警察们面前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然后被绳之以法。
当然,至此,警察们已没有理由,再拘留鹈饲杜夫和户村流平两人,所以当场释放了他们。
“不过,我们有可能还需要找你们听取证言,所以请不要玩失踪啊。”
砂川警部说着,似乎已经忘记之前是怎么对待两人的了。志木刑警则好像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好先把凶手押上警车。而后,两人便带着凶手乘车离去。
户村流平看着车灯渐渐远去,这才意识到,原来纠缠他三天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但是,噩梦结束,现实却并没有正常开始。户村流平搞不清楚的事简直如山一样多,此时他的心里还没有涌出事件终于解决的真实感。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准备回鹈饲的侦探事务所。一回去,流平马上就要求鹈饲说明事件的真相。那个连名宇都不知道的流浪汉,真的就是杀害茂吕耕作的真凶吗?为什么鹈饲会知道这一点?而为什么他毫不抵抗,接受了警察的逮捕?
“这很简单啊。”鹈饲杜夫坐到事务所的沙发上,开始了说明。
户村流平就坐在鹈饲杜夫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面前摆着冒着热气的咖啡。侦探先喝了一口,将右手伸进西装口袋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拿了出来,指尖上是一枚茶色贝壳一般的东西。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开心果?”户村流平歪着头问。
“没错,是开心果壳。昨天,我和你一起去茂吕耕作家的时候,我在隔音房里发现的。这可是决定性的证据,我当时可没想到能捡到它呢。”
“为什么说这是决定性的证据?”
“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这个坚果壳子会落在隔音房里?是因为主人没有及时打扫卫生,所以一周前的垃圾还在吗?”
“你在说什么啊?”流平否定道,“那是前天的垃圾啊,我和茂吕前辈不是在那个房间里吃过东西、喝过酒嘛。当时茂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