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伪)

emsp; 西埃姆(CM)插播,电视节目再度开始,像这样地,意识与身体一点一点地联系了起来。

  就像是鼻涕泡破掉一样,『世界清晰地扩大着』的早晨来临。

  「嗯……」轻轻地左右晃晃脑袋,强行使之松弛。因为是以坐着伸长腿的姿势睡着的,腰钝痛着。不过,首先察觉到腰的疼痛,就是说脑袋和腿的伤势总体安定下来了……咕阿,看来也不是。一旦关心它就立刻反复地主张自己,真是与肉体责任者不相符的血气方刚的伤口来的。尽可能地对它们分心,搪塞过去。

  那之后我究竟睡了多久呢,方才还打开的门已经关闭周围完全化为了黑暗,只有靠生物时钟别无他法……唔——,是下午八点左右吧。就是说,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呢……我这样认定了当然毫无根据可言。我的确信何时都是根据和后盾全无的虚张声势。因此,即便被正论驳击也不会崩溃,有这个利点的。好孩子可不能模仿喔。虽说模仿的时间点已经不是好孩子了。

  婶婶和舅舅都是很晚才会回来,家里现在还没有人,我认为只要不打电话应该就不会被察觉。明天开始算上世间,她们会怎么行动呢,我无法想象。

  要是能无事解决,谁也不惊动就最好不过了。这不是说谎,是我的欲望。

  「……唔」吸了一下鼻涕。注意力离开自己内面之后立即,被无视的寒气哗地让我沐浴了一层寒冬波浪。就像是被蜜蜂的大群遍布全身的感觉。而且是不用刺扎,只是在皮肤上来来回回地徘徊,我领会了这个打生理上厌恶的行为。

  然后,我感觉到腰上环着胳膊的违和感。目光凝视,看到小麻由也不围着毛毯,把我作为毛毯的替代品靠着我熟睡着。

  「………………………………………………啊哈」

  把我监禁的女孩子就这样在我的身边毫无防备地扮演着睡美人。

  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对我明明没有丝毫恶意,但她下手却是这样。『阿道』某种意义上十分强力地满足了幸福的条件呢。

  幸福的条件,其一。

  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期待、需要、必要。

  其二省略。这个一般常识过头了,而且也不像反刍一样有味道的。

  「……接下来」

  再睡一次好了这次要睡到冻死为止,我在想什么啊。

  「为了防止逃走,幸福的双腿一定要被废掉方可……」

  一边最先回想起那个谁的话语,我一边仰望漆黑的天花板。

  确实是,北野……不对,是南来着。真麻烦。

  然后十二月二十四号,跳跃到早晨(是不是还不明)的行动。小麻由和我不同,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似的活动着,她的膝盖的屈伸活动情况绝佳。像是发条坏了个半吊子的玩具一样的起立方式,她缓缓地站起来。「那么,我去做早餐了是也」「嗯,走好」「呀——,小麻和阿道成为新婚夫妇了呢」。

  小麻由轻松至极地把门打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这当然了,那孩子这次是监禁犯阿。

  比起从前那次监禁小麻由要明快多了,我冷死了。从打开的门前方射入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我的脚尖。虽然我模模糊糊地凝视看到只有那里没有化成灰而且没有被喷出的岩浆溶解掉,但微弱的光量晃了一下眼睛,泪水渗了出来。睫毛贴在眼睛周围触发了痒感,但是我无法用手去搔,只能一边摇晃身体一边等待那个的散去。

  差不多习惯了睁开眼睛,被光照亮的拇指指尖只寄宿着『血色欠佳』这一关乎健康的情报。我的肉和水之块与只在内部操作(或者说是寄生)的『我的心脏』不同,看来不是异物的样子。就算丢了许可也无法阻止人类就是缘由于此阿,明明外观大有不同我还是顿悟了。

  「……哈」在完全的黑暗中不起眼的吐息由于得到了光亮的区别猖狂起来上了色。逃到外面,压根没有解决故乡烦恼的气概的二氧化碳军团毫无疑义地被续继吐了出来。

  现在的这个状况是,御园麻由酱的,饲养阿道的第二天……就会是这样吧。环境突然改变了我也积压不少的压力,不久后应该就不用在意了。首先喂他桉树叶看看吧……我可不要像这样的阿道饲养手册在小麻由的大脑中构建起来。要是如此,那个孩子就不会想要以前的阿道,而是想要自己理想中的阿道了哎。

  而且,阿道喜欢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基本是喜欢甜食的,阿道……营原喜欢辣的食物,要是这样由于伙食的改变而引起突然变异,没准我会变成散步谜样病毒的存在也说不定。虽说这是冠以希望性观测的谎言。

  但是遭到监禁,这之后她要对我做什么来度日呢。白天是睡觉,晚上是陪寝,早上是回笼觉。如果是那种和平与衰败与储蓄的时间加上三餐甜点的话,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抗议的……话说上厕所什么的怎么办。把之后要同小麻由商讨一下才行的项目在脑浆里如同壁画一般刻上,作为记事本。

  总而言之作为今后的发展,小麻由为了封住我的行动而『喀嚓』了我的脑袋和双腿,乐观地认为这之外她不会危害我了的话,我得出了对胃要温柔的结论。

  「………………………………………………」但是,胃肠近乎极限缩进的感觉却不见衰减。

  我一考虑原因发现,里面是空的它们没有事情做,看来是在抗议了。叔叔,昨天的午餐你吃了吧。阿,但是那个食物也剩下了半个面包左右阿,原来如此是饿了阿。

  没想到老师「午餐不可以剩下」的教诲在这时发挥了真正的作用呢。

  这本应是骗你的才对——。

  闭上眼用后脑部贴住墙壁后,像是某处正在搞工事的声音些许地摇晃着鼓膜。

  有人在工作也就是说,现在应该至少是白天。婶婶和舅舅要是报案了会怎么样呢,我没有实感地考虑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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