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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痛的话就请举起右手喔——」举你个头。
玩扮牙医游戏正在兴头上的小麻由十分的……明明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知怎么的就是怀揣一种寒冷的不快感,这个空间我还是不能够适应。我本以为自己的适应能力还算是高的。
所以在三个孩子中,只有我活了下来,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好像是、妹妹的母亲吧。
虽说结果,我变成家人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肖嘛(小麻)」牙刷通过深处的牙表面,舌头都不能满意地打卷。
「嗯——?」用对待小孩子的方法,小麻由抚摸撩起我的浏海。
「小、小便……我忍不住了,拔出来。」换言之,我想去厕所哎。
「稍微等一下喔,等我刷完这颗牙。我唰我唰」喂,你杵的太靠里了牙根痛哎痛哎,铁分的味道唰地窜到了舌头上。
这样啊,这就是以逆境为基本的教——育指导——吗。
双腿基本不能活动,代替右手让右腿代言人也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忍受这个「洗刷刷」。之后从嘴巴里抽出来的牙刷想必会被染成赤色的吧。
你是个孤独的家伙呢,我尝试这样臭骂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这会不会变成自嘲呢。折断的指甲以及脱毛凭空蹦出来的吗,即便被这样询问我的缩水脑袋也无法回答的。
直到小麻由心满意足为止牙根要一直被削减,牙刷卡到了门牙上又被拽了出来。唾液与血液在口腔内交融,温温的吞下去会反胃的液体在积蓄中。
「哎,什么——?口干吗?」不,现在我不需要水分。用自己的血足以解渴了。
「不去学校可以么?」
「唔?阿道不去我去也没有意义呀——」小麻由用鼻子一笑了之。
她不解风情地给日语添油加醋,我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只有本质是一样的。
「我只是为了寻找阿道才会去学校的呀。阿道在的话,完——全——没有去其它地方的必要了。阿道也不用去其他地方了,多好。」
在这个孩子的脑袋瓜里,小麻由=阿道的公式是成立的吗。要是小麻由说乌鸦是白的阿道的眼中看到的也会是白的,因此要是她说我妹妹还活着我不是只能那样认为了吗。
「啊,但是呢,下雪的话要出去外面一次才行呢。」
「……雪?」
「真是的,你忘记了吗」额头迎来了一通烂捶。「咱们约好要一起做雪人了吧!」
「……啊——」我不知道。「确实有这回事呢」小麻由没想过到时我会逃跑吗。
她该不是在期待『把手绑在身后制作雪人』这种像是某种记录或者绝活一样的东西吧。
「做一个比阿道还要大的雪人,然后小麻坐到那个雪人身上,这样就比阿道还要高了!」
小麻由维持着坐姿冲着梦想三级跳,我也把头部往上猛地摇晃着。脖子向内侧弯曲,骨头被刷刷地化成沙感觉的冲击重创了。
「阿道,阿刀,阿道,阿道。阿岛」
唱着现场发挥的谜之歌(算吧?),她呼唤着似在非在这里的阿道。
……阿道阿道,阿道,阿道,这样。
真是超柔软的打比方呢,
阿道阿道,烦死人了这个死孩崽子。
真正的阿道阿,要是他肯留在小麻由的身边事情也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但是,因为真正的阿道是个拿他没辄的健忘鬼,
所以我才会想啦,或许有那个可能性。
我什么时候才会放弃呢。求你快点,我开始想要对天野你这样说了唉。
「小麻」
「阿道!」有精神的只是花丸,你这是什么回答阿。莫非是『什么』和『你好』以及『怎么了』的代用品吗,『阿道』。
咳地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
「……喵?阿道,你在看哪里——。不看小麻是不——可——以——的——」
看起来即便身处这漆黑之中她也看得到躺在地上的我的脸,用粗暴的手法修正了我的视线方向。
……反过来了,请你看看我才是真的哎。
头痛和脑袋中的翻天覆地被分门别类,我的思考和脑浆兵分二路了。
一边是说话,另一边是说谎。
那个应该说话的我孤身一人,触发了纠缠不清的事态。
「小麻」又叫了一次。「阿道!」我说那个已经够了啦。
好斗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
「从前,你被囚禁在地下的时候,阿道在吧?」
「嗯!他保护了我很多喔!」那个是我哎。
虽然保护了,但看到现在的小麻由后我只留有疑问的说。
「那个,是我啊。」
黑暗中很难看清楚,我只看到小麻由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哎?」什么的,要是她摆出这种发呆的样子我准备立马打住这个话题的,该怎么拐弯抹角收拾这个残局是好阿。我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