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过程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到达结果。
所以,我选择忘记。
忘记自己失去的事物,也假装没发现自己不再有可期望的未来。
真正不能忘记的事物,只剩一个或两个。
「………………………………………………………·」
想到「不能忘记的事物」时,手用力握紧。
我是姐姐,有个有点笨的双胞胎妹妹。虽然会给我添麻烦,但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笨妹妹与聪明的我。
能与我对望,彰显出我的唯一存在。
即使看不到她,不管哪一方死去或发生意外,也无法改变彼此确实存在过的事实。无法忘怀,也必须永远记得才行。
浮现在脑海中的景色碎片逐一被清除,重新建构成只有我的世界。这次混杂了太多有妹妹的场景,说不定需要比平常多好几倍的时间。我好像太接近记忆的底层了。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头的话,会更跟不上其他人的步调。
而且,以无法察觉的形式发疯,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
……对了对了。
我还欠妹妹一些恩情,必须向她道谢。恩泽如从手心满溢而出的甘泉,喝也喝不完。可以的话,我想记得这些恩情,但应该办不到。因为只要承认了其中一项,过去就会化为洪水袭来。如此一来,我又会马上舍弃那个世界逃走。
自己真是无敌呢。
因为除了妹妹以外,不会有人理我,所以无敌。
我躺在某人的大腿上,连呼吸都忘了。
2033年,在这颗不断自转的球体上,我仍然没遇见妹妹。
「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怪叔叔朝姐姐大人踏出一步。巨大的人影笼罩姐姐大人。
见到姐姐大人的脚往后退的瞬间,我紧握直笛冲了出去。
我知道和他们两人之间有段距离,这么做会被发现,但我无法按兵不动。
立刻察觉到我的脚步声,怪叔叔没有什么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喝呀!」
我挥出直笛,砍中怪叔叔的膝盖。我不确定有多少效果,但叔叔抬起被打中的脚跳起来。
「好痛!」
「离开姐姐大人!」
我不停挥动直笛,姐姐大人也回过神,抬起头和我一起打叔叔的小腿。用直笛和姐姐大人的脚轮番袭击他的脚,叔叔跌坐在地。我不断绕道另一边,优先攻击右侧。
因为这个怪叔叔从来不使用右手。
「好痛、好痛,喂!啊啊啊,住手。」
咚咚砰。
咚咚砰砰。
……咦?
中间多了一条修长的腿。
「喝呀~」
「去死吧,变态!」
「嘿呀~」
果然多了一次攻击。虽然那声吆喝声有气无力,踢击却是最狠的。像刺出长枪一般,脚底板毫不留情地深入叔叔的要害。我和姐姐被吓到,只趁着间隔用直笛或手掌拍打或敲击。叔叔痛苦地呻吟。
「等等、等一下!」
「唔喔~」
「等……」
他的下巴被踹。
「咕啊~」
「喂!」
「开什么玩笑~」
脚用力踩着叔叔的右手。
「你才别开玩笑!」
叔叔勉强站起身,用手指捏住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阿姨双颊,阿姨的嘴巴被挤成立起的鳕鱼子形状,说着「唔哟~」。她不知为何穿着浴衣,与周围格格不入。
「实在不能放任你继续打下去。」
「哟荒嗯咿啊嘛。」
似乎在说「就放任一下嘛」。就在怪叔叔的注意力被浴衣阿姨的怪表情吸走时,和服阿姨用膝顶攻击他的腹部,怪叔叔忍不住再次瘫软倒地。
「喔~好厉害~」
从浴衣中延伸而出的白皙大腿,夸耀着胜利般扭动。
「真是的……」
怪叔叔瘫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看我们的眼神很和蔼。
「呵呵呵,要拉你一把吗?」
「明明是你把我踢倒的。」
怪叔叔一脸傻眼,但还是借助和服阿姨的手起身。在这期间,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们呆愣地抬头看着两人。但姐姐大人不着痕迹地挡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姐姐风范。
「说到底,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