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
因为一般人似乎连意义都没有。
「………………………………………………………··」
电话声响起。
是来自父亲的联络。我从椅子上起身。
向母亲和不可能听见我声音的姐姐大人说:
「我去接大家。」
从那个无聊变态引发的事件后,过了几十年。
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也牵动了许多人。
像鞭痕一般在我们身上留下痕迹,与我们一起走过时代。
但那也有点令人放心。
这个故事总算能松一口气,坐下来休息了。
带着遇难般的心情抬起头,我仍然在刚才的房间。
这里是我以前的房间。环顾四周也只有我一个人……看来这里是现实。
背部非常冰冷,触碰趴着的脸颊后感觉得到热度。这个热度不是由我自己产生的,而是外部带来的。
虽然记忆中有许多杂讯,但我记得自己枕着别人的大腿。
「……怎么可能。」
室内随着温度降低,日照也转弱,一丝夕阳出现在窗帘的另一端。我站起身,走向窗边。直到刚才为止,好像看到了很多窗户。这是其中之一吗?
收起窗帘,看向外头。能从公寓欣赏到的壮阔景致,有些低矮的小镇包裹在晚霞的浪潮中。放学回到家中,我总会看着这片风景。
虽然当时看腻了,现在却有点新鲜。
也感到寒意,但不想立刻行动。
我闭着嘴,听见时钟滴答声,转头望去。房间的壁挂时钟还健在,精准地刻划时间。它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看着的房间里,究竟转了几圈来到现在?我的思绪驰骋在规律转动的秒针上。时针的图案是紫苑花,我查过图鉴,所以肯定没错。
我的今天似乎不同于这个时钟,并不连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最后遇到的是汤女……还是妹妹?妹妹应该是在……梦中。另外,我为何会出现在老家?和汤女见面的时间是早上,现在已经黄昏了。我睡了多久?脑袋和双眼模糊茫然也是这样吗?
这就是所谓的半梦半醒之间吧。分不清楚两者。
不过,醒来时有种自己似乎搞丢了什么的焦急感。站在窗边一会儿,明白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后,我离开房间。我想找寻失物,但我不清楚遗失了什么,也只能左右张望。
经过客厅时发现厨房里有人影,我走向里头。
母亲站在厨房里。她竟然没在睡觉,真难得。母亲回过头来看我。
她小巧的嘴冷漠地嗫嚅。
似乎在说「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我慢了一拍,生涩地打招呼。打完招呼就走也怪怪的,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母亲似乎在做点什么,距离晚餐的时间还很早。
「妈,你在做什么?」
我试着问后,母亲平淡地回答我。
说有人拜托她做点心。
她这么说完,递给我一个装了牛奶冻的盘子。这是要做给谁的?真难得。我心里涌入几个疑问。一起放在盘子里的汤匙是我小时候的最爱,有可爱熊角色的汤匙。银色汤匙上似乎多了一点伤痕。
我开始有点怀疑这是梦,试着吃了一口。牛奶冻很有弹力,用汤匙按压会弹回来。我将柔软有弹性的食物送入口中……好甜。比想象中甜了好几倍,甜得我牙龈发颤。但或许因为很顺口,我又吃了一口。也许是渴了,每当冰冰凉凉的食物通过喉咙就有种快感。
我的旁边也有盘子。视野像撞到了墙壁,有一半被覆盖住。
妹妹也在这里吗?
但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
好像在梦里见到了妹妹。妹妹和我一样是高中生。连细节都被清楚描写出来,脸颊贴在大腿上的触感也重现了。一想到妹妹的腿似乎比我的粗一点,就感觉自己勾起了笑。
我和妹妹说了许多话,到头来几乎都忘光了。
这就是梦吧。
她的嗓音变得比较成熟,但有时尖叫的声音还是很孩子气。
尤其是称呼我为「姐姐大人」的嗓音,完全没变。
在我回想时,要吃牛奶冻的手停了下来。母亲沉默地看着我。我赶紧又将奶冻送入嘴里。甜到会让牙齿生疼的滋味,浓郁又具有渗透力,从喉咙推升到眼底。
也许是这过于甜腻的滋味害的。
我咀嚼着,几滴眼泪滑下脸颊。
「好吃吗?」
母亲温柔地问我。
我也坦率地回答:「很好吃。」
好像能听到异口同声的回答。
姐姐大人、妈妈、外曾祖父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