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同学也接受了我的道歉。这次的战斗……不,和解圆满结束了。
纵使今后我也不可能和被我殴打的同学交朋友。
『你用椅子打人吗?』
离开教职员办公室,走在游廊上时父亲这么对我说。我担心会被责骂,肩膀僵硬得要和后背书包的肩带黏在一起。
『真让人怀念呢……』
『咦?』
父亲只看着游廊上的窗户玻璃,半眯着眼。
就这样,我和父亲一起回到公寓家中。一路上父亲都没说话,努力地看着前方,但在途中等红绿灯而停下来时,伤脑筋似的闭眼搔头。
『抱歉。』
在抵达公寓入口时,父亲对我道歉。
从刚才就一直被人道歉。
当时的我并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道歉,我只觉得没被骂很幸运,松了一口气。父亲个性沉稳,但一旦惹怒这种人会很可怕。
话说回来,他不回去上班吗?……算了,也好。
『对了。』看着父亲往前走的背影后,我回过头。
『真难得,你今天居然这么安静。』
跟在我背后的妹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刚才妹妹没有回家,一直留在教职员办公室外等我们。
『我不想打扰你们父女间的和乐融融嘛~』
什么父女。
『你自己也是爸爸的女儿吧?』
『是是。』
我拎着妹妹的脖子,把她带回家。
也许是用椅子揍人发泄过了,心情感到很轻松。
发生过这段往事。
早上要出门前,姑姑又帮我重新包扎伤口。因为在教室里很醒目,其实我不想包扎,但姑姑不由分说就开始重新包扎,所以我也随她去了。我讨厌被当成在装中二病,被人以为我是跟别人打架也很麻烦。算了,就装作不知道吧。
只要对别人视若无睹,一切终究会变得无所谓。
毕竟地球上绝大部分的他人都不会见到,只要将看不顺眼的事物当成其中之一就好。
姑婆经过房间时探头望进来,看到我头上的绷带后皱起眉。
「别弄得像你爸一样全身是伤。」
姑婆叨念了这句话就回去打扫。看来年轻时代的父亲被身边所有人认为是伤兵。名声真差。
是说最近都没和父亲碰面了。在路上也没偶遇过。真和平。
母亲今天也安心睡着嘛?
「…………………………………………………………··」
我们以为母亲是睡美人。她总是在睡觉,也算美丽。但是,想在童话故事书外当个公主好像非常困难,父亲却满心欢喜地背负起这个艰困任务。根本只是个被虐狂。
重新包扎完成后,我出门上学。外头天色阴暗,听说午后会下雷阵雨,所以带了一把折叠伞。希望妹妹也不会忘了带伞,但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提醒她。
走在上学路上,茫然地想象自己或许又会遭到袭击。不过,我平安无事地穿过正门,在鞋柜更换室内拖鞋。今天似乎有点早到,其他鞋柜大多还没更换鞋子。
话说回来,虽然为时已晚,不讨论犯人是谁,我为何会成为袭击目标?
那个透明殴人魔是随机挑选下手对象吗?还是冲着我个人而来?假如袭击是针对我,多半与杀人事件有关吧。不只是我周遭的人们,说不定我终究成了目标。这样的话,假如当时汤女不在附近的话,我恐怕早已丧命。
我有点烦恼下次见到她时,是否要道个谢。
「嗨~」
有人对我搭话,我抬起头……似乎是同年级的女同学。她是谁啊?
「你怎么了?」
她指着头部说。我不清楚对方是谁,摸摸绷带回答:「你说这个啊。」
「头部突然肿了起来。就快炸掉了。」
「嗯?」
女同学稍微歪了头,随即想通似的苦笑。
「啊,抱歉。我认错人了。你是姐姐。」
从她的说法听来,似乎是妹妹的朋友。不过,会把我和妹妹搞混很少见。
虽然我们学年相同,穿的制服应该也是同款式,但不至于搞错吧。
「我和她不像吧。」
「是吗?我觉得满像的。不过你感觉成熟稳重得多了。」
「是喔。」
「不过,因为我有近视,没看清楚啦。」
我就知道。既然不是我的朋友,也没有必要再和她闲扯。我换好室内鞋后快步前往教室。但途中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
「你是我妹的朋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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