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想起当时的妹妹,就伴随着泥土气味。因为她总是在外头玩耍吗?
……有玩耍吗?气氛仿佛凝固起来,变得模糊不清。
「是2026年或2027年左右。看不见是什么情况?突然间消失,还是逐渐无法认知到她的存在?」
「是突然消失,不是一点一滴地透明化。怎么说呢……很像躲在我的脑袋内侧……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无法望向她。」
我一直有种只要将脑袋的方向反转过来,说不定就能看见妹妹的焦虑感。
但很难将手伸进脑袋里。不管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
「自从看不见后过了七年,你在这段期间有感觉到不方便吗?」
我沉思半晌,回答:「没有。」
「反正她似乎过得很好,不用听她的喧闹声我也乐得清闲……没什么不方便。」
我没办法说视野一角被遮蔽封闭似的不悦感没有不便。
即使习惯了,还是很碍事。但要一一订正谎言也很麻烦。
「是喔。如果是我,妹妹一天不在就会担心呢。」
「真令人敬佩的姐姐。但是我妹并非消失了。」
她存在于某处。说不定现在就在我的身旁。
吃了一半的吐司没有被其他人的手拿走。
「而你直到最近才想找她,心境上有什么转折吗?」
汤女抬起脸看我。我很犹豫是否该讲,但隐瞒也没有意义。
「因为最近发生的案件似乎与她有关,我无法放任不管。」
「案件?」
汤女微微歪着头,之后推起根本没有戴的眼镜。
「就是杀人案啊,你没听说吗?」
「喔~」
在「妹妹」两字旁边用平假名写下「杀人案」。
「令妹和杀人案有关?」
「我认为她是犯人。」
瞥了后方一眼。老婆婆坐在柜台前,抬头看着右上方的电视。电视画面正在回放与这般恐怖案完全无关的旧影集。正好播到主角吃烤肉时被讨债人拿走所有钱财,而吃霸王餐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也看过这部影集。到底回放了几年啊?
「关于杀人案,能说明白点吗?」
汤女用笔敲敲「杀人案」几个字,「妹妹」和「杀人案」之间多了几个黑点。
「你真的没听说过吗?」
「我不住这里,不看报纸,也几乎不看电视。还是漫画比较好,汉字旁都会标示读音。」
所以有劳解说了——汤女催促。不是说出来会令人开心的事就是了。
「……虽然好像是失踪,但应该是杀人。而且净是我身边的人死去。」
汤女盯着我,低吟着在「杀人案」下方追加补充说明
「光我知道的就有七个人。很难相信这是偶然。」
小学时代的同学、教师、亲戚……和我亲近的人失去了踪影。
失踪者彼此看似毫无关系,但若以我为中心就能串联起来。
「说得也是。考虑动机的话,也很可能和你有关。」
「会做这种事的只有妹妹或母亲。但是母亲对连续杀人案漠不关心。如此一来,最可疑的就是妹妹。妹妹从以前也曾做出有点危险的行为。」
「嗯……」
汤女在「妹妹」上方写下「犯人?」。
「嗯嗯……」
仿佛要把脸遮住般,汤女举起笔记本,与它大眼瞪小眼。上面应该没有写着新信息。我啃了一口吐司,提出疑问。
「能作为参考吗?」
「能啊。」
汤女从笔记本背后回答。
「人类主要透过视觉来获得信息。所以,化为有形的形式就是最近的快捷方式喔。」
「是喔……」
「这是以前某个混账教我的。」
突然用尖锐的语气这么说,令我有点惊讶。
「因为有用,所以更可恨。」
说到这里,汤女陷入沉默。她是个很冷静的人,至少我以为她不会率直到显露出情感,所以这个反应令我感到意外。即使很惊讶,但我对她没有兴趣。回忆多半不堪回首,听人诉说往事也无法丰富心灵。
总之,她有许多苦衷吧。苦衷——真是个好用的词。
我吃完吐司并啜饮几口水后,汤女把笔记本放回桌上,抱起双臂,眯起眼睛在思索着什么,不停细碎地点头。
「明白什么了吗?」
不带任何期待,我开玩笑地问。
汤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