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毛毛虫一样前进的话另当别论。虽然无法保证那个笨蛋不会这么做,但应该不是吧。
上学途中经过鱼儿涂鸦时瞥了一眼,但这次没有注目许久。
感觉妹妹不会在这种地方。
既然如此,会在哪里?
说不定一回头就能见到,也可能正在我的眼前嘲弄着我。
妹妹充斥于世上,我却怎样也捕捞不到。
来到学校,乖乖前往教室,默默听课。
认真学习,极力不和其他学生有所牵扯,安稳地度过。
我必须彻底超乎必要地执行这样的过程。
就像在海底憋气一般。
我位在比一般人更低的位置。
这是从我出生以来就注定的事,无可奈何。我无法干涉,也无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拥有被卷入犯罪的双亲就是这样。发生于乡下地方的凄惨案子不管经过多久,意外地会牢牢留在人的记忆里,即使可恨也会流传下去。自幼以来的遭遇让我体认到自己是个怎样的孩子。
以前曾因为无法接受而有些失控,但那时的我太年轻了。如今我已变得老城。并非成长,而是心灵明显衰弱了。
「…………………………………………………………」
喀哩喀哩喀哩喀哩。
平安无事地来到放学时间。很多事情只要别去在意,每天就会像融入空气里一般变得稀薄。就像收拾折迭椅一样,淡然地归纳于日常。
这样很理想。但是,只有妹妹的事不处理不行。
这是身为姐姐的宿命。
「唔咦!」一边收拾书包,不经意地望向窗外时,不小心发出毫无气质的声音。
校门口有一道紫色身影摇曳。飞舞在纸伞上的樱花花瓣划出缓和的圆形轨迹。
昨天来访的猫某某像在堵人似的靠在校门口。她要找的人多半是我吧。继昨天之后,她究竟想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皱起眉头。是父亲或某个人拜托她来的吗?
准备离校的学生都一脸疑惑地经过她。她似乎很享受学生们的反应,依稀可见到隐藏在伞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在社会上应该算小有名气,不知道有没有学生认出她来。和那么醒目的人物在大门口交谈的话,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传闻。
从后门绕路回家吧。
我边考虑对策边继续俯视校门口,发现猫某某朝空无一物的眼前挥手。看起来在对某个走过她面前的人打招呼。
但我仔细观察,没看到其他人。
我看不见,但其他人能看见的人物。
难道妹妹刚从她面前经过了吗?
回过神时,我已经抓起书包冲出教室,三两步跳下阶梯,换鞋子时没穿好,踩着鞋跟就冲出校舍。一跑,右脚的鞋子飞出去,掉到校舍墙壁旁。要捡太麻烦,我直接跑向校门。
「你怎么了?」
在途中追过正要前往社团的金田,但我没多做说明。
「不是啦,我叫金子。」
没人问你。
朝着校门全力飞奔,与猫某某对上视线的时候,她摆出惊讶的模样。
「哎呀,亏你知道我在这里呢。」
这身醒目打扮,她以为不会被发现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来感受学校的气息。真是热闹呢。」
猫某某一边哼唱奇妙歌曲一边拍打伞柄说。
「对了,我妹妹刚才有经过这里吗?」
「令妹?她有来吗?」
猫某某装傻地移开目光。
「你在对某个人挥手吧?」
「喔~原来那是令妹啊,和你不怎么像呢。」
「大家都这么说。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边。」
我朝猫某某随便指的方向走,来到外头的大街上。但不知道谁是妹妹。
看得见的女学生背影都不是她。寻找着看不见的物件,眼睛都快花了。
「在哪里?」
我回头问。猫某某只从门旁伸出头确认。
「好像已经走了。」
「真的?」
「怀疑的话就请自己努力看见吧。」
被戳中痛处。拜托他人帮忙这种事应该觉得可耻。
曾经有人说过,家人的问题就该由家人自己解决。
我完全同意。
「对了对了,我说过要帮你找。要留住她比较好吗?」
猫某某刻意地闭起眼笑着。
「……麻烦你下次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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